祁淵趁周蕓賢和祁曦文離席這段頗為紛沓的場合,對身邊的小太監說,“孤開始了,你看仔細,別走神。”
蔣馥瑩覺得他挺風趣,還專門知會一聲,可見她反悔給他留下陰影了,“好。”
出門周蕓賢便對祁曦文道:“睿王殿下,這次多謝你幫,不然我舉家大禍臨頭,后果不堪設想啊!”
祁曦文輕笑,“周大人欠本王一個人情。該還人情的時候,本王會找你的。到時周大人,可別不幫腔啊。你得記住今日太子的冷漠,以及本王對你的幫扶!”
周蕓賢躬身道:“睿王殿下放心,他日下官自證清白后,一定會還這個人情的。您有事隨時吩咐。”
皇帝疲憊地揉了揉眼睛,嘆口氣,“大過壽的,被送一亡字,氣死朕了,他平時都好,今日犯糊涂了。但黃歷還是得信的。不能逆天而行。”
祁淵客氣道:“父皇息怒,保重龍體。凡事不要擱在心里,方能長壽長生。”
皇帝嘆口氣,問道:“淵兒,你找朕何事?”
“上次兒臣請父皇考慮重審沈父毒殺龍嗣一事,不知父皇考慮好了沒有?可有定論?”
祁淵甚至沒有任何潤色,而是開門見山。
“兒臣還是那句話,有人試圖除掉沈胤祥,以掩蓋內廷更大的陰謀,不排除和臣當年事有關系。兒臣請求重審,擊破陰謀,緝拿弒殺龍嗣的真兇,還內廷一個清凈。”
蔣馥瑩心中猛地一顫,祁淵當真早就求過今上此事了,只是今上沒有給定論罷了,而自己一直在懷疑祁淵不誠心幫自己,然后各種和他鬧別扭,惹他,氣他,懷疑他…..
當下覺得很有些自責和幼稚。
皇帝沉吟片刻,“淵兒你用自己的清譽擔保沈父沒有毒害龍嗣,又將那刑部審訊的官差關于沈胤祥是被屈打成招的口供拿了來,朕這幾日一直在想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