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馥瑩又記起祁淵心情難過的事情來了,“行,我過去了。你離尤氏遠點,別給她機會欺負你。”
蔣馥瑩便朝著那個山洞去走,遠遠看見祁淵仍在廊底那邊坐著,她緊忙進山洞里,將包包里太監服侍拿出套在身上,然后將頭發在發頂成髻,戴上帽子,隨即背著自己的包包,快步走到了廊底,朝著祁淵那邊走去。
祁淵靠著廊柱坐在木椅,百無聊賴在看雪,想一想荊州一帶土匪暴動的事情,把母親去世時的慘狀從腦中揮去,他目前尚且不能為母親報仇,多想無益。
蔣馥瑩來到近處,輕輕拂袖,對祁淵行了宮禮,“小的參見殿下。”
祁淵回眸看見是個細聲細氣的閹人躬身在那里,沒說什么,擺擺手叫他走,“這里不用人伺候。”
蔣馥瑩卻沒有離開,而是立起身來,笑:“你沒認出我來。”
祁淵仔細聽聲音,有些風寒嗓音,回頭去看她面龐,卻見她收拾得如個小太監,借著燈籠光將她面龐細細端詳,便將蔣馥瑩認了出來,記起她未來五日都會在他身邊,不由身下一緊,“是沒認出來。你扮什么像什么。”
“你怎么剛才莫名其妙掀我茶水啊?”蔣馥瑩沒話找話,“我同家人說話好好的,你過來就把茶給我掀了。”
“想掀就掀了。孤做事需要向你解釋么?”祁淵冷冷說。
謝錦心想,爺掀周夫人茶水是因為醋瘋了,是因為念母親了,而自己掀周蕓賢茶水,完全是看不慣周夫人耗著殿下面對今上,而自己和周大人喜笑顏開,“周夫人不知道殿下素日避免見今上...”
“謝錦,這里沒你事了。下去吧。”祁淵將謝錦的話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