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蕓賢臉色一斂,思忖片刻,“對,大姐倒提醒我了。需得檢查一下,若是皺了,要提前想應對辦法才是。”
翁氏也甚為關心,“對啊,快些看看吧。到底皺沒皺,壞沒壞啊!可萬萬不能出差錯呀!”
周蕓賢睇向蔣馥瑩,“把畫在桌底下打開,別叫別人看見禮品是什么,保密的。”
“好,打開就打開。來時一路上我親自抱著的,磕壞了我,也不能叫磕壞這禮物。但是你們既然都擔心這畫皺掉,那便檢查一下吧。”蔣馥瑩說著,便將畫軸從禮盒內取出來,然后將畫軸沉在身子前面的桌下方,解開捆在軸上的繩子,然后慢慢地展開,邊展開邊說:“你看嘛,這哪里皺啊?唔...我精心準備的名家畫作!怎么會....”
原來隨著畫軸的展開,吳道友的畫作成了一幅烏七八糟的廢紙,茶水浸透,紙張一扯就稀爛。
蔣馥瑩將震驚之色演得太逼真,小臉慘白,如闖了大禍一般,嚇到瑟瑟發抖地看著周蕓賢,翁氏,以及尤氏,仿佛生怕受到責罰,“怎么會這樣!我今天上午從密室拿出來的時候,檢查過了還是好好的呀!”
“壞了,糟糕!”周蕓賢見狀兩腿發軟,立起身來來回踱步,登時出了一身的冷汗,扶額道:“娘子啊娘子,這究竟怎么回事!你可知道這畫對為夫前程多么重要!馬上為夫要進去獻禮,拿這勞什子進去,不把今上觸怒才怪呢!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弄壞了這名家畫作!”
蔣馥瑩發抖道:“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是我弄成這樣的...我從密室取出來時這畫還好好的呀...怎么會濕了呢!我不能接受這個結果!這畫碎的一塌糊涂,我不能接受!”
穎兒忍不住心里想笑,又記起夫人讓煙兒含口水對著吳道友的畫作狂噴的畫面來了,夫人這時看起來真的是不知所措的樣子呢。
這時魏忠叫道:“周大人,該你進殿面圣了。里面請吧。”
周蕓賢登時出了一身冷汗,當下急得撓頭,先對魏忠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