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馥瑩面無表情，祁淵委實是兇的可以。

“老身一片好意，相爺千金怎么……”翁氏對蔣馥瑩張張嘴，卻又發作不出來，憋的特別難受，這相爺家千金怎么不知好歹呢？

這時，從后妃那邊趁空檔走來一人，原來是燕將軍的妻子楊珊，她神色微妙的看了看蔣馥瑩，隨即走過來對翁氏道：“老太太，你身子可好呀。”

翁梅玉看見來人是燕將軍的內人，她哪里不知曉兒子近來常常和燕將軍走動，想打進太子那個交際圈子，這以后少主這條線是正途，兒子的仕途不是兒戲，當下小心應對：

“燕夫人，可有些日子沒見了，你都好嗎。這氣色越發的好了，上次見像十八歲，今兒竟才十六歲吧。”

“您老人家真會哄人開心，我二十一二歲的人了，孩子都生了二個，可不是小姑娘了。”說著，便拉住蔣馥瑩的手，“你這兒媳倒看起來像是十六七歲的人，長得也好看，這要是不是你家兒媳，我保準給她說個婆家。”

蔣馥瑩沒有興趣幫助周蕓賢做些表面功夫，當下里卻是輕聲道：“燕夫人愛開玩笑。我馬上就二十四歲。并不年輕了。可以說半老徐娘了。同齡小娘子孩子都近十歲了。”

楊姍說，“這女人沒生過小孩看起來就是年輕，一生了孩子，瞬間就老了十歲。你明明是姐姐，可看起來倒像個小妹妹。”

“沒有。我是自小沒操過什么心罷了。”蔣馥瑩這半個月把這輩子的心都操完了。瞬間感覺自己成熟太多。

楊珊說著就笑了，突然拉起蔣馥瑩衣袖，“你身上的這衣裳，是你自己做的嗎？”

“怎么了？”蔣馥瑩不懂她為什么問。

“我近日來就想學一學這種緞面繡。”楊珊說，“這不是我母親生日快到了，我想著盡孝心，花個三五日，五六日做一身衣裳給她老人家穿。可苦在我繡工不行。從剛才啊，我就盯著你這衣服上的刺繡看了。真好看，這誰不喜歡。周夫人人更好看，我一女人看著都心里憐惜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