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蓋怎么受傷了?鶴頂穴周圍黑青了...”蔣馥瑩詢問的非常專業。
祁淵便這樣聽她啰嗦銀針的鍛造過程和人體七百二十個穴位,聽到她說他鶴頂穴黑青了,他居然被她氣笑了。
他沒有提為她父親的事情在今上書房被硯臺砸中膝蓋的事情,誰知今上考慮好了沒有,沒定論的事情有什么好說的,只不耐地說,“多事。”
蔣馥瑩抬頭看了看他,隨即低下頭,嘟起嘴唇給他吹了吹,“吹吹就不疼了。”
祁淵見她對自己溫柔,心中猛地一動,口中斥道:“幼稚死了。你以為孤王是你么。孤王不稀罕吹吹。嘴巴嘟著像只小鴨子。”
蔣馥瑩被他兇得肩膀輕顫,吹了一會兒,便往他膝蓋扎了二十根銀針,銀針插入百蟲窩、膝眼、鶴頂、犢鼻等穴位,扎得祁淵身體都僵硬了。
祁淵額心因為施針疼,而出了一層細汗,但薄唇緊緊抿著,始終不說疼,懷疑她公報私仇。
蔣馥瑩心想這腿壞得挺厲害的,這樣施針他都覺察不到疼,他一動不動的,于是又施五針刺激活絡筋脈,見他還是不出聲,又哆哆嗦嗦捏起一根銀針瞄準他的百蟲窩。
祁淵終于艱澀道:“可以了。”
蔣馥瑩快速睇他,“可是察覺到疼了?”
“是...”祁淵老大不情愿地回應,若是不出聲,她難道要將他插成刺猬?
“察覺到疼才是好事,說明這癥疾不算頑固。調理到脈絡通暢便舊疾康復了。”蔣馥瑩解釋。
待銀針在穴位停留二刻,蔣馥瑩便將銀針取下,清理干凈后放回針袋子,然后將針袋子收回藥箱,給祁淵膝蓋上淤青的地方涂了些活血化瘀的藥,涂完又吹吹,讓藥干快點,以免褐色藥水弄臟他衣衫,她可不想給他洗衣裳,上回他叫賠他一件衣裳她還沒空做呢,他再賴她做一件怎么辦。
蔣馥瑩身上的女人香便這樣在祁淵鼻息間繚繞,溫溫暖暖的讓祁淵苦等三個時辰那顆焦灼的心平復了許多。
她給孤王吹吹是什么意思。嘟著小嘴勾引孤王,知道今日和她大房貪玩讓他這偏房久等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