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夢面上下不來，又說，“來嘛，一起玩一下啊周夫人。殿下他不會再難為你了，有夢兒在，他若再難為你，夢兒替你做主。”

蔣馥瑩聽見邱夢又在炫耀太子的寵愛，在她的難堪上面添磚加瓦，蔣馥瑩已經習以為常，她撿完目光所及的銀票碎屑，隨即冷冷看向邱夢，“你踩到我的銀票了。”

邱夢一怔，蔣馥瑩的目光太銳利，也充滿不屑，邱夢不由心下一凜，她看不起我的宮女出身么，當下里心中難受起來，“周夫人說什么？”

“我說，你踩到的我銀票了。把腳拿開，不然我會毫不遲疑的把你推翻在雪地上的。到時弄臟了你夫郎請專門裁縫給你做的漂亮衣裳，你可別怨我。”蔣馥瑩輕聲說著。

邱夢連忙委屈的將腳挪開，鞋底那幾片銀票碎片已經被踩得進了雪泥，她怯生生道：

“對不起啊周夫人，夢兒沒有看見這幾片碎屑，方才情急過來安慰你，邀請你一起放孔明燈...不小心踩上的。其實，你要這銀票碎片也花不出去了的，撿它做什么呢...”

“不勞你操心了。我的銀票，我要撿要扔，旁人管不著。”

蔣馥瑩將被邱夢踩過的那幾片銀票也撿起，將所有碎片都裝進荷包里。

也算拿到了吧，這份意外之財和好運氣，哪怕...被祁淵撕得七零八碎。

蔣馥瑩轉身離開，沒有行禮道別，也沒有跪安。便這樣從祁淵的視線中黯然退場。

轉身一瞬，淚如雨下。

記憶里那年宮墻柳樹底下，他說蔣馥瑩，你這專橫跋扈的性子除了孤王誰也受不了，孤王打算娶了你，以免你禍害旁人，你不說話就是答應了，你跑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跑得掉么。

蔣馥瑩提起裙擺一步快似一步地沿著護城河跑走了，后面卻沒有少年郎追著她了，祁淵止步在那里，想必漠然地望著她的背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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