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角的冷汗順著面龐滾落,他從衣袖取出帕子擦拭汗珠,隨后快速將帕子塞回衣袖。
太子的前妻試問哪個不怕死的大冤種敢接手?額...周大人。
“草民不敢。”
祁淵冷斥,“孤王若是沒來呢?你哪里不敢。你怕是已經完事了。”
蔣馥瑩再是不通男女事,也聽出來完事是指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倒有種找樂子被前夫逮到的尷尬,但她委實不是所謂的找樂子,她是找狗。
誠然變賣嫁妝,找個有錢的男人過點沒羞沒臊的日子,把那六十三口拋擲腦后,落得輕松。
但她不能那么干。
爹娘妹妹牢里吃苦呢,做人兒女得有良心,牢里都是血親,她哪里可以只顧自己過得逍遙快活,關鍵她自己不能心無旁騖地快活就不提了,主要是不能讓阿郎快活,那個坑得占著。
公孫徹是風流公子,不否認今日這小娘子很得他心意,長得美貌,身材纖濃合度,并且破了他半年無人破的燈謎局。
本打算結交一下,不排除在問清她背景以后,不麻煩的情況下便男歡女愛一回,感覺不錯就處久一點,誰知竟然踢到鐵板,居然是個大麻煩。
他一顆心撲撲通通亂跳,恭敬道:“果然是天家曾經的小娘子,這才情容貌豈是世俗之人可以比擬。”
祁淵冷著面龐。
邱夢隱隱用帕子擦拭臉龐,心想這買賣人說誰是世俗之人,我么?不由又看向蔣馥瑩那張養眼的臉蛋來了。心中忌憚和妒意升了起來,周夫人小臉毀了自己才能放心呢。
可自己如此善良,可是做不出傷害周夫人之事的呢。這如何是好,心里埋刺真坐立難安。
太子若是得知當年那四千六百零五兩銀子是周夫人的體己,她的地位豈不是不保?好在那冷宮看守死了,當年的秘密只有自己和自己的丫鬟翠墨知曉。
公孫徹見太子薄唇抿著沒有接腔的意思,他馬屁拍到了馬腿上,在祁淵的冰冷視線里自己顯得是個唱獨角戲的小丑,這才逐漸意識到太子介意他評論小娘子的容貌和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