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里那周夫人自毓慶閣離開,你熱心給她暖手爐和衣物,她使性子不肯收,你二人發生一些摩擦。”祁淵緩緩道:“除此之外,還發生什么沒有?”
祁淵并未點透,審要犯的習慣,點透了對方便有準備,他養成了說話留三分的作風。
邱夢心想這殿下送周夫人回府時曾在馬車有一段獨處時間,莫非周夫人在馬車上說了什么,必是她謊稱周蕓賢是太子傳來,目的是杜絕周夫人同太子來往一事。
哼,這周夫人真是的,竟在她夫婿面前嚼起她的舌根來。
看來這周夫人如今是看殿下復起,又對殿下起了攀附之心呢。但自己只要沒有紕漏,殿下便決計將自己放在首位的。
“還發生什么沒有?倒沒有什么特別的呢。”
邱夢在祁淵銳利的視線下凝神細想。
祁淵眼底露出狐疑。
邱夢將心臟的緊張跳動克制,殿下銳利的視線下她竟險些露出怯色,終是神情自若的回想,突然哦了一聲,她說,“我給周夫人替您道歉了。”
“替孤王道歉?孤王有何事需要向那忘恩負義的女人道歉?”祁淵對邱夢的疑心逐漸減少。
“爺那日不是傳了周蕓賢過來擒拿周夫人嗎?妾身也是女人,換位思考,如果妾身的爹爹媽媽被關押至死牢,妾身保不齊也會去求曾經摯愛的未婚夫幫忙的。”
邱夢說著微微一頓,善良道:“可爺您做的太絕情了,不但親手抄了前妻滿門,還在她有求于您時,將她夫郎傳來,當場捉住她,這她回家多難堪呀。誰知回家會受什么委屈呢。”
祁淵又記起那暗衛說的蔣馥瑩一頭栽在花壇子上摔的滿臉血的事情來了,“何以認定是孤王傳的臣子上來?”
“若不是爺準許,臣子怎么進得來毓慶閣呢?”邱夢不解地問著,“爺這樣說,莫非不是爺做的,啊,是夢兒冤枉了爺?那周夫人會不會也誤會了爺呢?這夢兒倒好心做壞事了。他日一定向周夫人澄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