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簡直不可理喻!”周蕓賢切齒。
“蕓郎,你快來看看你的大外甥啊,他會寫‘爹’字了。才八歲多的孩子,這爹字寫的好看得很。有他‘舅舅’的幾分風范呢。將來咱們環兒啊,保不齊像他舅父一樣考取功名做個新科狀元呢!到時多給他舅父長臉呢。”
尤氏掀開暖簾,露出半個身子,腰肢用杏紅色腰帶勒的很緊,把胸部突出的特別豐滿,她對周蕓賢招著手,獻寶似的。
周蕓賢聞聲,兒子會寫爹字了,他委實激動,想去看看寫什么樣,他可手把手教了不知多少次了,但環兒天生反骨不受管教。
原緊攥在蔣馥瑩手臂的手由于尤蓮蓮的話分神而松懈,加上蔣馥瑩在用力掙扎,這一下便脫了手。
“唔...”蔣馥瑩身體猛地脫出去,幾個趔趄便踩在臺階,臺階上有冰碴子,滑的厲害,蔣馥瑩沒站穩,便狠狠摔倒,額頭砰一下撞在花壇上,登時磕出一道口子,血順著眉骨流了一臉。
“娘子!”周蕓賢見蔣馥瑩滿臉是血,當下里慌了,妻子自小家庭富貴,是家族嬌養的富貴花,不曾受過這等罪過,他慌忙步下臺階,伸手去扶蔣馥瑩,“如何磕到了,我看看。”
尤氏眼底藏刀,假意關切道:“呀,弟妹,沒事吧?要緊么?要不要找大夫啊。嗨,你瞧我太著急了,弟妹自己就是大夫,自然不需要找大夫了。這自己醫自已比外邊的省錢還放心呢。”
蔣馥瑩滿心寒涼,額頭很痛,心里很冰,眼見著周蕓賢的手就要扶在她的手臂,她抬起手阻止道:“阿郎不要碰我。”
周蕓賢被蔣馥瑩語氣中的失望震懾,當下便頓步在那里。
蔣馥瑩立起身來,穎兒把她攙扶,她眉骨上熱熱的,有血滴下來,“阿郎,你不去陪我找小狗,是么?”
周蕓賢不是不心疼她,但她好任性啊,他真的二天一夜沒有休息了,很累很困啊,“今天不去啊。你有完沒完了。你摔倒也不全怨我,你自己那么大人,怎么不站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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