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馥瑩將抄錄好的臣子規擱在桌案,找小狗的事他忘干凈了?她沒忘。
“你現下洗澡么,不如去找完小狗回來再洗呢。”
周蕓賢聽見后,便不悅起來,“你怎么回事啊,我方說過我二天一夜沒合眼了,人疲憊的要命,你不是應該賢惠的讓我先去好好睡一覺么。還在那里找狗找狗的。”
“你如果困,你便去睡覺。”蔣馥瑩見周蕓賢出了書房要去沐浴,便跟上二步,“你安排些你的手下給我用一下,我領著人去護城河那邊找小狗。不耽誤你睡覺的。”
“安排什么手下啊!”周蕓賢皺眉,“大理寺的人都是天家的人,我能私用么?剛才說完我便考慮了一下,不能公差私用,這對我影響太差,哪個大臣用公差辦家里的私事?那屬于違紀。”
“那我報案,我小狗丟了。你安排人幫老百姓辦案。”蔣馥瑩眼眶漸漸紅了,“你剛才說了,不會騙我的。你說了帶人陪我去護城河找三四道的。怎么我幫你抄錄完臣子規,你就不認賬了呢?”
周蕓賢臉上有些不自然,“不是不認賬,那明顯不合適。你家狗多重要啊,比你相公睡覺保養身體還重要么?再有,你報案找狗,那不得去擬寫狀子,畫個狗畫像?前面那么多案子呢,命案都辦不過來,撥人給你找狗?”
“我不需要辦命案的人給我找小狗,就最普通的衙役就可以了啊。”蔣馥瑩說,“老頭老太太路邊一個花盆被偷了,你們普通衙役都管的,到我的事就這么難了,是么。”
“行了你!別說了。我被你磨得沒脾氣了啊!”周蕓賢不耐,“幫老頭老太太落個美名,幫你找狗,咱是一家人,外人又不知我干了什么。沒意義啊。”
“讓你妻子幸福不是意義嗎?”蔣馥瑩冷聲問。
周蕓賢道:“有病啊。”
蔣馥瑩臉色登時煞白,“你娶我時候怎么不說我有病?我爹坐監你說我有病。還不是欺負我娘家沒人。”
周蕓賢自知話說重了,又道:“我一時口快。”
蔣馥瑩心口猛地揪痛,“你方才只是騙我,答應我可以幫我找小狗,目的是讓我幫你抄臣子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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