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兒險些忍不住笑了出來,夫人這個性格是真的氣人又急人,并且旁人還不知她是有意為之。
翁氏見蔣馥瑩仍舊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怒火攻心的她把拐杖往地上連搗三下,胳膊牽動斷掉的肋骨,疼得她啊的一聲坐倒在椅上。
蔣馥瑩冷眼看著。
翁氏怒道:“來人啊,給我用燙紅了的烙鐵燙她的嘴!看她還吞吞吐吐的不了。”
尤氏得意的睨著蔣馥瑩。
周家子女見老太太腔子疼的坐在椅上,都過來七嘴八舌的問母親身體可有恙。
又有下人去柴房翻找烙鐵,不小心拉翻了梯子,梯子刮倒了晾衣架,院子里撲撲通通雞飛狗跳的。
周蕓賢的眉頭緊緊皺著,這外頭鬧成這樣,他根本沒法專心抄錄啊。
蔣馥瑩見下人去翻找烙鐵了,便委屈道:“婆母,我昨兒夜里沒有第一時間來領罰,是因為兒媳自知說謊不對,怕您老人家生氣,牽動了傷口。我都是為了您的身體著想呀。您看看,若我不過來,您也不至于氣成這樣呀。”
“倒是老身的錯了?你不過來問安反倒是你的對?”翁氏狠狠攥在椅子扶手,“周家三代就出了這么一個朝廷命官,各個都小心翼翼,生恐丟官丟爵,你如何去那太子跟前顯眼,給你男人惹麻煩?你不下蛋便算了,如今連婦道都不守了?”
蔣馥瑩軟軟道:“婆母,你聽瑩瑩細細地解釋啊。”
尤氏道:“知道的說你是為了救母族去太子面前求他開恩。這不知道的呀,還以為咱們周府這座小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了呢。保不齊,你想攀了高枝,給蕓郎頭上來一頂有顏色的呢,讓蕓郎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說著,便對那翁氏道:“這般不守婦道的女子,不若打瘸了擱在后院,叫她永生永世出不得府門,便安生了。”
蔣馥瑩聽見說要打瘸了她,忙道:“這兒媳說謊惹您老生氣,您老發威教訓兒媳,也是應該。可是,現下里蕓郎正在抄臣子規,如今驚天動地的罰兒媳事小,打擾了蕓郎抄臣子規,完不成任務惹怒太子,進而丟官丟爵,怎么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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