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錦答道,“爺只睡了一小會兒,翻來翻去睡不牢穩,許是認床。你去回話,爺這便過去陪嬤嬤了。”
下人去回話后,謝錦便去盥洗處找殿下。
來到近處,定睛一看,不由兩眼發黑。
殿下他他他…是在給周夫人洗棉褲啊?
謝錦一時震驚到愣在當下。這爹當的,不是,這前夫當的可以。
謝錦都不知該不該出聲稟報,這不出聲吧,前廳飯菜快冷掉了,這出聲吧,畢竟他在給他前妻洗棉褲,自己會不會被主子打死。
祁淵把棉褲按盆里浸濕,水冷,他沒打熱水,免得人盡皆知他在做什么事情,便用冷水洗。
大寒天冰的十根指頭發紅,這手在馬車上被她惹急了推她一下,她跟他犟了一天,當時真想收拾她。
她不是說用同樣的力道推她,推了她又委委屈屈,讓刺骨的冰水給她報仇。
他將棉褲浸濕后便拿皂角打在那個被經血弄臟的地方,打了幾道,然后泡了一大會兒,泡衣服的時候,他便卷著衣袖在旁邊等,皂角泡泡順著他手臂血管脈絡蜿蜒。
這輩子總得弄這女人一回吧。從她七歲等到她十七,不睡一回對不起自己。她得嘗嘗翻臉不認人是什么滋味啊。
棉褲泡好了便開始搓揉。
整個過程謝錦面無表情,所以爺是打算把棉褲洗爛,讓周夫人損失一條藕粉色小碎花棉褲,進而感到難過痛苦,是這么個路數,對吧,那爺還挺會虐女人的,女人喜愛花衣服這小心思被爺狠狠拿捏了。
四下無人,總歸沒人看見,祁淵細心的搓揉棉褲,搓幾下往盆里沾沾水,然后拿起來繼續搓,重復了大概十幾次,終于把棉褲上的血漬洗干凈,他把棉褲舉到鼻子跟前聞了聞,是皂角香,沒有血腥味了,便開始過水。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