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夢又道:“爺,夢兒真的沒事,您莫追究周夫人的責任。”
“孤不聽旁人說,你自己說,這是怎么一回事?”祁淵打斷了邱夢的話,依祁淵了解,蔣馥瑩自小任性我行我素,性格直,被惹惱了,不是干不出推人用力的事情,他睇著蔣馥瑩,“是不是故意推人的?”
蔣馥瑩堅強地笑道:“他們不都說完了。我覺得沒必要復述了。勢利眼也好,沒禮貌也罷,我不在乎。”
“什么態度?當自己是太子妃,孤王的原配?”祁淵笑道,“不屑因為孤王的妾給孤王做解釋?孤王慣著你么。”
那婢子翠墨悄然拿帕子掩去嘴角的笑意,她還以為太子心里還有她么,笑話,殿下為了邱側妃,連正妃都不肯迎娶呢,皇后娘娘都不知催太子訂婚幾次,這太子妃之位只怕是留給側妃娘娘的。
蔣馥瑩深吸口氣,褲子里襯布被經血浸透了,肚子好疼,身子好冷,仿佛聽見娘叫她寶寶兒,又似乎聽見穎兒說,夫人啊,變賣嫁妝遠走高飛吧。
不能走啊。
媛媛才七歲。
祖父母近七十。
二嬸嬸懷著身孕。
這些人在牢里頭,她遠走高飛也內心不寧。
她若走了,周蕓賢穩坐大理寺,扶正了尤氏,再添二三個孩子,那她走的意義是什么呢?成全周蕓賢么。
“我沒有當自己是太子妃。蔣馥瑩是周家內婦,福薄命賤,自知高攀不起皇門。”蔣馥瑩輕聲道:“民婦明白爺不慣著,民婦便復述是了。”
祁淵緊了緊手,煩躁。
“事情是這樣的。”蔣馥瑩誠實道:“側妃娘娘看我經過,見我沒有打傘便喚住了我,我褲腿繡鞋也濕了,她便有意將衣服和暖手爐借給我。”
“因我家里有衣服和暖手爐,我自幼沒有接受旁人物事的習慣,便不愿意接受。是我推回去的時候用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