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蕓賢哼了一聲,“別顧左右他,突然提大姐的事,我就忘了你今天出門說謊的事情了么!回去還是要罰你的!娘那關你都過不了,害我被罰三個月俸祿,六十兩紋銀,還有降職降俸的風險,娘會輕饒你嗎?”
“阿郎你可以保護我一下嗎。不要讓婆母罰我。”蔣馥瑩軟聲道。
“那怎么保護?我怎么可以和娘唱反調?你做錯了就要認罰的。”周蕓賢理所當然道,“不可以忤逆母親。母親給了我生命,你只會拖我后腿。”
“阿郎,我起初沒有拖后腿。”
周蕓賢又記起自己靠沈家平地起高樓的事來了,“行了行了,過去的別提了。你得看現在,你是依靠誰度日。”
依靠嫁妝啊。蔣馥瑩想。
蔣馥瑩突然不想回周府了,之前父親的案子還有祁淵那條路子吊著她,感覺有些希望,現在前途渺茫,突然沒有眉目了,誰人敢接父親的案子呢。
“你臉色怎么這么差?”周蕓賢低下頭看著蔣馥瑩蒼白的面頰。
“來月信了,第二天,肚子特別疼,天氣還冷。”蔣馥瑩沒有遮掩,“臉色自然是差。”
周蕓賢聽見蔣馥瑩說來了月信,便埋怨道:“活該你肚子疼,誰叫你說謊出來和那群死囚牽扯不清,你在家陪在娘身邊,給娘揉腿,給大姐遞茶,或者教環兒讀書寫字,你還能這么疼?”
蔣馥瑩沉吟片刻,“嗯。是我活該。那我回去給娘和大姐換藥,然后教環兒讀書識字。怕娘肋骨又變位了,大姐不知血止住沒有,我擔心的厲害。”
“這還差不多!”周蕓賢回身打算上馬車,突然回身看著也打算上馬車的蔣馥瑩,便問道:“你干什么?”
蔣馥瑩一怔,“我上馬車回家啊。”不然呢?想罵人又得裝賢惠。
除了回家虐待他娘和外室,她又沒別的事干,尤氏想上位表現什么家務都不準她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