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遍臣子規,二日內完成,扣俸祿三個月,若貴夫人再要出聲,說一字,多抄錄一遍。”
蔣馥瑩口中只說了一個阿字,阿郎的郎字還沒出口,祁淵便先她一步出口,是以她準備的冗長而乏味的上百字護夫論無用武之地。
祁淵終于發飆了,刺激他可真不容易,說得她都口干了。然他到底好修養,這清俊的面龐上尚自有上位者的矜持和貴氣。
三遍臣子規六七萬字,二日合計每日抄錄三萬字左右,周蕓賢白日里大理寺忙得要死,要案命案多得很,白天他忙著當青天老爺,只能晚上抄錄,那二個夜里怎么也抄不完了。
就算勉強抄完又怎么樣,有她在,周蕓賢不會還想完好的上交臣子規給太子吧?
蔣馥瑩心想,好想出聲啊,把臣子規的兩萬字給背誦一遍,讓周蕓賢抄兩萬遍,但她擔心動機太明顯被周蕓賢疑心,便沒有再說話。
祁淵睇向蔣馥瑩,她老實了,一字不出,生怕她的阿郎多抄臣子規是么,“周夫人,孤處罰了你的夫婿,你不是說不可以么,如何此時這般三緘其口?”
蔣馥瑩緘默。
祁淵拉下臉來,民婦會心疼阿郎的啊,怎生她小嘴緊閉更令他難受了起來...
謝錦看了看水果盤里的檸檬,酸啊,酸的倒牙。
“下臣領罰,下臣跪安。”周蕓賢哪里敢繼續耽擱,誰知他娘子還會不會繼續不住的輸出文字,說著,他便起身躬身逃也似的退出門外。
蔣馥瑩亦跟隨在后,突然回頭戀戀不舍地看著祁淵...腰帶上的太子令。
剛才聽見他只是玩弄她,不打算幫她,太氣憤了,義憤填膺之下把太子令還回去了,這下沒法偷偷探監了啊。
祁淵發覺蔣馥瑩回頭看他腰,讒他的太子令,便更是臉黑黢黢,一個腰牌都比孤王有魅力,便冷聲道:“還不走?氣孤王還沒氣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