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把衣柜背來了,打算沈家死囚人手一件么。
藐視孤王。
好大的膽子。
該罰。
祁淵眼底有興味之色,昨夜里那種氣憤,還有難受,在看見她的瞬間竟消了不少,七十文買治痛經的藥她總不會數落他不會過了吧。
蔣馥瑩在石獅子后面猶豫了頗久,又四下里看看,見四周沒有祁淵的身影,便立起身來,做幾個深呼吸,心想管他的,一人做事一人當,被抓到私自探監大不了挨一頓板子,是他自己忘記把令拿回去的,又不是她不愿意還。
祁淵托著腮看她深呼吸,胸脯鼓起落下,莫名的如被羽毛拂過,他癢癢的。
蔣馥瑩調整好心態,把心一橫,便走到死牢跟前,打著哆嗦亮出祁淵的腰牌,她顫聲說,“官...官爺,太子準我去探監的。”
那打首的獄卒一看“太子的那個”又拿著令來探監,大為詫異,“殿下的令周夫人連拿兩天了么?”
蔣馥瑩清清嗓子,鎮定道:“對,殿下很疼我的。但是殿下不喜歡張揚,此事你可莫傳出去。你也不想外人知道殿下他亂搞男女關系以至于身敗名裂吧......”
祁淵:“......”
自幼習武,耳聰,聽個七七八八。
那獄卒說,“夫人放心,小的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夫人請進。進去送了藥便速速出來。叫旁的死囚家屬看見了不好,鬧將出去,都以為殿下徇私舞弊、暗箱操作呢。有身份的男人都在乎名聲。”
蔣馥瑩將令牌收起,“我懂得。很快就出來。”
說完,便叫一名獄卒領著進了死牢。
祁淵將視線從蔣馥瑩的背影收回來,低手端茶飲了一口,腦海劃過周夫人那筆直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