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夢用公筷給殿下盛了膳食,隨即又給自己盛,殿下習慣分開飲食,也不喜歡和人共用碗筷,口水相交總是不敬,便是寡淡清凈的性子,七年不見他動情過,隱忍克制的厲害。
“味道怎么樣?太醫說用了這些藥膳,夢兒可以給爺生一個大胖小子呢。”邱夢羞澀道。
“借他吉,若治好了孤王毛病,一舉得子,孤王賞他一座金屋。”祁淵頷首,“湯味道還可以。藥膳么,中藥味總濃些。”
二人用膳時,安安靜靜的,太子話并不多。
邱夢羞澀的問,“爺喜歡兒子還是女兒呀?”
祁淵想到了蔣馥瑩那平坦的小腹,被周蕓賢用了七年,肚子里不知死過人沒有,“兒子女兒都喜歡,是孤王的就行。”
邱夢被太子逗笑了,“爺這話說的,誰有那膽子欺騙爺呢。”
祁淵抿唇算是一笑,但笑不及眼,邱夢總是看他不透,總覺這男人內里透出來的冷意讓人難以親近,也就是自己能伴在他身邊,連皇后娘娘物色的正妃人選,他也正眼不去看一眼呢。到底自己與他人都不同。
待用了膳,祁淵見月上枝頭,滿院銀白,雪暫時歇了,便對邱夢道:“天色不早,你受了風寒,早些睡吧。孤書房還有些事。”
邱夢偎依在他肩頭,“爺,母后今日找夢兒說話,她說爺在冷宮清凈七年,身子怕是磋磨壞了,爺連日忙政事,又因今上近日歇朝陪伴落胎的馮美人,您代為監國,母后讓夢兒懂事些,服侍您就寢為您疏解一二。”
祁淵頗為尷尬地笑了,然自己那里卻頹的不行無法盡丈夫的義務,對邱夢深有虧欠,“沒有的事。你身子要緊,先好好睡一覺,發發汗,待風寒好了,孤王再陪你。母后的話你不必太放在心上。孤...已經在調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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