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錦不知爺要做什么,也不知爺是否真的要這樣放夫人去涼州避世。
而夫人是否真的就這樣離去,自此離散。
“爺,去船務干什么啊?您買船票也去涼州?親自去?所以,朝里...是留給皇太后和祁旭了是嗎?拱手河山?”
祁淵抱著手臂沒回答謝錦,但他才和蔣馥瑩分開這樣片刻,他就又忍不住思念起來,想到她那個為趕回上京救他而碰青的膝蓋,那個布滿妊辰紋的肚皮,那七針,那手腕殉情的疤痕,好似她怎么無理取鬧的氣他,他也不生氣了,剛才的確不該和她爭吵,也不該嚇到她的。
她究竟怎么了?怎么那樣傷心呢?可他沒有看花名冊要選別人做妻子。她為什么那樣不安呢。
隱隱的,又似看到他出冷宮納邱夢為側妃,有意經過周府時,昔日周夫人躲在門后,露出一顆腦袋,看迎親隊伍的畫面來了。
船務這邊離渡口不遠,廳里有些客人在購買船票。
待馬車停下。
祁淵下了馬車,他穿著常服,他來到窗格。
里頭執事看了祁淵一眼,拿一根細細的長棍敲敲上方牌子,“上方價目表,客人乘船去哪里?”
祁淵視線揚起,看了看密密麻麻從上京到各處,洛江沿岸的各處目的地的票價,他將視線低下來,“我知道這是公孫徹的船務營生。”
執事以為這位俊俏郎君想要拉關系買便宜票,當下有幾分不耐,“您去哪?明碼標價,我這里沒這個降價的權力。沒特價票。”
“我打算買上京到涼州那艘青雀號。”祁淵說。
“五十二兩一張票。”執事說,“要幾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