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情緒不好,沒說清楚。但在我解釋前。”蔣馥瑩握住祁淵微涼的手,與他沉聲道:“我要告訴你,你不是有人生沒人養的野種。你的娘親,一直在思念著你,她是這個世上最愛你的人。”
“娘親?”祁淵眉心緩緩蹙起,突然心下猛地揪起,“她還活著啊...我剛為她報完仇。她...她還活著。我在忙什么?我這樣拼命多年,是在忙什么。我只是為了登高后,發現高處只有我一人嗎。她怎么那樣殘忍,多年來不告訴我她還活著,讓我活在仇恨和痛苦中。”
蔣馥瑩感受到祁淵的手越發冷了下去,他沒有問為什么這些年母親不聯絡他,或者和淮南外祖一起救他,或者御前求情,蔣馥瑩感受到他內里在淌血,蔣馥瑩認為隱瞞母親親手下毒之事是正確的,她沒有勇氣也沒有必要讓祁淵去承受這個痛苦,她說:
“我...我那日出府,不是去找誰尋求安慰,或是什么。我是同呂嬤嬤原打算去淮南,接你娘親過來上京的。她的身體不好,她一直在想念你。我順便去了肅王府還東西。你母親她目前在我家下榻。你...想見見嗎?”
祁淵緩緩明白過來,外祖和母親過去這幾年放棄了冷宮中的他,或許趙家是和皇帝賭氣,可他祁淵做錯了什么,突然他挺羨慕祁曦文的,薛崇仁派出了上千刺客到處拿他身邊的人,為了救出曦文。他的外祖對他沉默了多年,直到他復寵,才互相通信表示衷心。
蔣馥瑩明白他的痛苦,他沒有回答是否要見他的娘親,她不能逼祁淵去接受這位漠視他死活的女人,見與不見,祁淵遵循他的本心就好。
她一下一下摸著他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