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薛崇仁試圖造反,假如說我沒有布局薛敬生,今日被切頭的會是我。”祁淵靠近祁曦文的耳畔,低聲說,“曦文,告訴你個秘密,皇帝修仙的藥是孤準備的,孤讓他成癮,荒廢朝政,孤才有機會監國啊。”
祁曦文汗毛直豎。
祁淵還說,“曦文,孤初次出冷宮不是偶然,皇帝雨夜腹痛,也不是偶然,孤讓他的人下了藥,癥狀大概和他做質子時是一樣的,他想起我娘照顧腹痛的她,我娘死了,他愧疚,想起了我。這都不是偶然的。”
“皇帝的親信魏忠,幫孤遞的修仙藥和腹痛藥。收回豫東,皇帝對我更加寵愛,登基是早晚的,你完了曦文...你輸了...上京只需要祁淵,不需要曦文。”
說著,祁淵嗜血的笑了。
祁曦文渾身顫抖,“你...你究竟在下一盤什么棋,你連父皇也算計...”
“曦文,你曾說,我能耐你何,你可還記得,孤對你說過什么?”
“記得,曦文記得。哥哥說...”祁曦文老老實實說道:“哥哥說,留我一目,讓我親眼看見哥哥是怎么奈何我外祖,奈何我母親的。哥...原諒我。對不起,哥...”
祁淵到底沒殺祁曦文,他起身,松了祁曦文的面頰,交代道:“燕青,割了曦文的舌頭,這樣孤王的秘密就不會外泄了。他那一只眼也不需要留著了。因為他沒什么需要看了。”
“是。”燕青說。
祁曦文問,“你執意先后取我雙目,就因為我看了琉璃上的釵頭鳳嗎。”
“是的。”祁淵說,“我都沒有看過,你卻看過。不這樣我怎么解氣呢。”
祁曦文嗚咽難,滿口鮮血,長劍逼近,眼前一黑,不能視物。
“秦鐘,你帶睿王即刻回京。去給薛琪齡報喪吧,告訴薛琪齡她喪父了。豫東歸祁淵了。對了,她身為皇室貴妃,是不可以披麻戴孝或者哭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