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馥瑩側目看看他,又看看他,她從來時的斜挎包包里取出自己的要受封爵位的那套祁慕之帶給她的參宴朝服,她將朝服抖了抖,她道:“我去換衣服。”
說著,往隔間走去。
“蔣馥瑩。”祁淵叫她。
蔣馥瑩頓步,回頭看他,“怎么了?”
祁淵指指暖爐旁椅背上搭著的,已經烘干的她的肚兜和小褲褲,“你忘記拿你的肚兜和小褲了。”
蔣馥瑩看了眼自己昨日請太子從浴室拿出來的肚兜和小褲,想必太子隨手搭在椅子上了,她想她又沒洗,臟的怎么穿,大冬天穿的厚,不穿肚兜和小褲又怎么樣,又看不出來,她不穿了,她說:“穿過了,臟的。不能穿了。”
祁淵眼睛張了張,一口血險些沖出來咽喉,她是真的打算不穿了么,慶功宴的賓客名單他過目了的,七百余人,她跟他逗呢,“洗過了,已經烘干。不臟的。”
“誰洗的?”蔣馥瑩錯愕,他這樣因為貓和茶花和她發飆,他不會幫她洗內褲的。
“下人。”祁淵說。
蔣馥瑩認為東宮的下人還怪好的,洗的好及時,蔣馥瑩將秀氣的拳頭攥起,緊緊的攥起,勒令道:“祁淵,把藥吃了。”
祁淵一怔。
蔣馥瑩將濕漉漉的大眼睛瞇起,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好像他挺想她穿兜兜和內褲的,她是一個很會抓住時機的人,“你如果不吃療傷藥,我就不穿兜兜和小褲。”
蔣馥瑩說完,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這大概是她這輩子說過最沒道理的威脅人的話了。
祁淵眸色復雜的凝著蔣馥瑩,他用舌尖舔了舔他略略干澀的唇,他僵持了片刻,放棄掙扎,緩緩拿起那個裝著藥的小盒子,仰頭,將內里十數藥丸放在嘴里,用水沖下去,他下頜往蔣馥瑩手邊椅子上點了點,“去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