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需要操心的事。”祁淵將小滿接過來抱著,小滿偎依著父親應該是很安心,睡的香香的,他把小滿放在嬰兒床上,“你操心你自己,躺好,把月子做好,其他什么也不用管。”
蔣馥瑩說,“你去忙吧,我自己可以照顧小滿的,丫鬟幫襯著不會有事。別耽誤了大事。”
“現在你就是我最大的事。”祁淵將小滿擱在嬰兒床上后,走至床邊,將蔣馥瑩的繡鞋脫掉,隨即拎著她兩只腳踝提到床上,壓著她肩膀使她躺下,“躺著。”
蔣馥瑩躺在床上,看著祁淵在檢查小滿的尿布是否濕了,他見尿濕了一點,就在床邊大籃子里拿出干凈的尿布給換上,隨即他隨手將換下的尿布去洗了出來,搭在暖爐邊晾著,丫鬟都顯得業余了。
祁淵回來看見蔣馥瑩張著大眼睛看他,“你看我做什么?你又不和好,我想抱你又不得抱你。”
蔣馥瑩哽咽著嗓子說,“我看你給女兒洗尿布呢。那肯定不給你抱,我有兩個妹妹,還有小滿。我是家中長女,沒有婚姻生下小滿,已經帶了不好的頭了,我爹娘妹妹幾個丫鬟一會兒來一趟,我給你抱著做什么。”
“那我想抱你,我就只是在心里想想。”祁淵正說著,謝錦將厚厚的奏折抱了來,原來祁淵方才交代不必祁慕之幫手,他自己理政,前殿替身繼續頂著,睿王在他手里,豫東暫時不會妄動,他擺擺手叫謝錦將奏折擱在桌上,待謝錦下去后,他說:“邊洗尿布邊想抱你。我知道在你家不能抱。”
蔣馥瑩不說話。
“惡露多久排干凈?”祁淵問。
“一個多月吧。”蔣馥瑩說,“我也不曉得。也可能兩三個月。”
“你怎么不說排一輩子。”
蔣馥瑩一怔,什么意思,他嫌久么?她偎在枕上,“你什么時候走呀,祁淵?”
“正月十四一早走,處理點事。”祁淵說,“正月十四傍晚宮里皇帝給你辦慶功宴。到時稍晚些,我讓人來接你。”
祁淵倒不是不記得正月十五是慶功宴,只是有意說正月十四。
蔣馥瑩到底躺不住,祁淵的傷很重,他卻在依著蘇清交代的細節,把小孩的臉頰扭到一邊,以免小孩吐奶不能及時排出會導致窒息。
他的薄唇頗有些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