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家的那位姐夫怎么辦?”沈江媛說,“我不喜歡周家的姐夫,他會咬我的頭發哦。”
“希望他在兩廣永遠不要回京哦。”沈江云說,“他回京又要欺負大姐了。”
眾人自室內退去,祁慕之深深望了望蔣馥瑩的身影,他步至廊底,低手去摸他從波斯尋來給蔣馥瑩的波斯貓,他想有貓貓代替他陪著瑩瑩也很好了。
這九個月,從青州兵營,到遼北,再回到上京,他和蔣馥瑩朝夕相處,每日相伴,突然蔣馥瑩不再需要他朝夕相伴,他心里空空落落的。不知若是他在異地生病或是受傷,瑩瑩是否會牽掛呢。
室內。
只余昏迷的祁淵,以及即將臨盆的蔣馥瑩。
蔣馥瑩想了想,便快步出屋,出屋前交代穎兒,“說著話穎兒,別靜下來。”
穎兒倒不知說什么,便和謝錦說著無關痛癢的家常,但謝錦沒時間和穎兒說話,謝錦在安排將太子受傷之事瞞住,朝廷緊急啟用替身,去頂幾日,和夏妍應酬,陪皇后用餐,皆由替身完成。一來避免太子因沈大娘子受傷而使沈大娘子受埋怨,二來以防豫東趁勢北上作亂。
蔣馥瑩手托著自己的后腰,將原笨拙的步子走的極快,她回到自己的閨房,踮腳將窗邊懸掛在風口的一串風鈴取下,然后提著風鈴快速回到祁淵在的客房,她將風鈴掛在窗邊風口處,微微開了些小縫,便聽清脆的風鈴聲在室內響起,叮叮咚咚并不止歇。
蔣馥瑩坐在床沿,握住祁淵的手,守著他,她凝著他失去血色的唇瓣,輕聲道:“你這樣是不對的,你都知道我每日在做什么,見了什么人,說了什么話。我這幾個月卻對你一無所知。我仍然很生氣。你不要裝睡,你醒來給我陪不是。”
但祁淵沒有給她賠不是。
蔣馥瑩生氣道,“我討厭男人喝酒,你不可以夜夜喝酒,你寫字喝茶就好了。”
祁淵沒有回應她,回應她的是風鈴聲。
蔣馥瑩說,“我在軍中表現很棒的,救下了很多病患,我很堅強,也很勇敢,我可比木雕小人結實多了。你不要小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