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睇對方一眼,他急著接人,希望蔣馥瑩快些進馬車取暖,不打算浪費時間和陌生人費口舌,低聲道:“走吧,別說了。”
那人緊忙去了,生怕被討錢賠償。
蔣馥瑩看見了祁淵被撞了一下,沒有出聲。
祁淵往她看看,見她頗為冷漠,他嘴角有些澀然,他低手把行李拎到車廂里頭,到底忍著沒有去揉疼痛的膝蓋,剛才那一下撞挺狠,但揉給誰看,她或許只嫌撞的輕,他忍著就是。這三個月又加六個月,他的確以為此生都給不了她名分,確實默默關注,沒有打擾她的生活,單方面切斷了自己的一切消息。
蔣馥瑩被祁慕之攙著從斜道下來,路面不滑了,便松開了他,然后往馬車這邊走。
“當心有人急走。看仔細。”祁淵提醒,“那拖車是鐵制的,厲害的很。”
蔣馥瑩知曉這是給她說,她沒吱聲。
待上了馬車,謝錦驅動馬車,在外說道:“夫人,大半年沒見了,你都要做娘親了,爺可是落后了。不知這輩子能不能當爹了,見天和夏小姐吵架。”
蔣馥瑩聽見謝錦說話,當下也無意去窺伺祁淵的婚姻生活,夫妻吵架倒也正常,她不想聽,也不想知道,她倒是遞出去一枚考究的裝匕首的殼子給謝錦,“從遼北捎回來的,送你一個小禮物。辛苦你外面駕車送我一程,天怪冷的。”
謝錦尋思太子才習慣用匕首防身,他不習慣用匕首哦,他當下收到手里說了謝謝。
祁淵看著謝錦收到的禮物頗為羨慕,裝他的匕首正好。
祁慕之問:“兄長,剛才在路上,被路人拖車碰膝蓋一下,礙事嗎?叫瑩瑩給你看看,她醫術是公認的。”
“不礙事。”祁淵心知蔣馥瑩無意幫他看腿,甚至也不過問,他自己也并不去自討沒趣,他并不是會油嘴滑舌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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