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睿王用火苗燙傷的手背,還有被琉璃割傷的腳底,都不覺得疼了,她甚至義無反顧,沒名沒份的也打算同他在一起。
可他在好溫柔的幫她處理傷口的那個當下,告訴她,他要成家了,要和她分開,論家世她高攀了。
那位從她七歲起縱容她所有胡作非為的男人,幾乎把她寵成廢物的男人,就那樣溫柔的告訴她,他不要她了。
蔣馥瑩扔掉了那個裝滿對祁淵愛念的小盒子,仿佛在那個畫舫,她已經難過的死掉了。
他六月初六從冷宮出來,但是沒有來花凌渡送她或者留下她,她告訴了他,她那天酉時她就同祁慕之遠走高飛的。
但是今天十二月初六,他來接她了,是因為她如今是功臣了,不算高攀了么。
蔣馥瑩在三月初到六月初五,這三個月,始終沒有辦法忘記祁淵,她那時聽到很多關于在陋舍中祁淵的消息,病危,薨逝,或者失寵,倒臺,然后她四月初五,五月初五都去陋舍西院墻看他,但他沒有去。
后來六月初五,她也去了,她問他這三個月在忙什么,他說睡覺,裝病,散布假消息,很絕情的沒有給她任何一絲關于他無礙的消息,那時她成夜成夜睡不著,擔心他的身體,但他冷靜的一點他的消息都不給她。他理智的避免透露給她任何他的消息。她深受煎熬。
她不懂他怎么那樣快就可以做到不聯系了。
六月初六他就出來了陋舍,到十二月,他也沒有聯系過她一次,他派燕青去遼北支援,勝利后,她躲在軍營后面看燕青和夏承安喝酒看了半宿,直到燕青揮師回京,燕青也沒有給她傳任何的話。
但是六月初五后夜,祁淵明明看了她的軍醫令牌,知道她在十五班做軍醫的,所以祁淵根本就把他排除在他的人生之外,只有她自己假裝遺忘,卻悄然希冀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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