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馥瑩攏上小腹,緩緩從陋舍方向收回視線,又覺得自己瘋了,怎生仍在為那負心人的零星消息而牽動心弦。
傻姑娘,那可是一百兩銀票呢,倒貼了。
這是他的計劃啊,手帕上的血想必是偽造的,昨夜分開時,他剛和夏妍在一起后,沐浴過,對方也氣喘吁吁要給他洗衣褲,都挺好的,他哪里會突然嘔血作病薨逝呢。
且他和他的夏妍配合多么默契,夏妍幫他打配合呢。
自己實在不需這樣操心了。
腳底猛地一疼,原來從臥房奔出府外叫地上鋒利的石頭割破了腳底。
“蔣馥瑩,你一早來府外等我嗎?”祁慕之待馬車停下,打著傘步至院門,“你的腳破了。”
昨日在青州軍營,約好了今日同蔣馥瑩一起去花凌渡口,乘軍船北上。
“不是的,祁慕之,我不是來等你。我是來我家門廊底下看落雨。”
蔣馥瑩是誠實的性格,也不喜歡和男人曖昧,從小到大太多男人巴結,她感覺曖昧沒什么意思,男人也不是什么稀罕難得的玩意兒,唯一稀罕那個,把她拋棄了,好傷啊。
“你來好早啊。不是下午酉時到花凌渡口就好了嗎。”
“不早了,去花凌渡得三個時辰,提前預留些時間,以便有什么突發狀況。”祁慕之想她還真的是誠實,讓他這單相思好苦悶,但男人都喜歡挑戰困難,付出不一定需要回報的,過程最讓人難忘。
他抱著一盆正在怒放的山茶花,成功吸引了蔣馥瑩的視線,投其所好,永遠是有用的。
“你怎么抱著一大盆山茶花啊,好漂亮的山茶花,花朵比我手還大些。”蔣馥瑩特別喜歡茶花,大朵大朵的花看起來特別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