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監國了,薛氏高枕無憂。
周蕓賢南下了,為期一年的兩廣當差。
東宮入了陋舍。
日子恢復了寧靜,好似所有的狂風暴雨都掩在了平靜的水面下。
蔣馥瑩起床,梳洗,窗外沈府有炊煙裊裊,媛媛和小狗在院子里追逐打鬧,日子好久沒有這樣安逸了。
那些機密,那些毒殺,都暫時因為東宮失勢,而埋在塵封的記憶里。
沈府大門口,蔣馥瑩過往因為滿府待斬在監獄,落魄時而失去的朋友,如今都回來了,過往愛約蔣馥瑩去泛舟,去春游的女郎君們,一早就在門外說道:“蔣馥瑩,你和我們去玩嗎?太湖上有龍舟看,還有好些年輕好看的男郎雜耍呢。”
蔣馥瑩從衣襟拿出那本軍醫操練手冊,她一本正經道:“我不去玩了,你們去吧。我要看書。”
也許是她幼時不務正業慣了,她這樣一說,女郎君們笑得花枝亂顫,以為她在講笑話,“裝什么圣賢讀書人哦。”
蔣馥瑩卻面無表情,一絲笑意也沒有。
女郎君們的笑容逐漸僵在唇邊。
“啊?你真要看書?”女郎們都錯愕的看著曾經插科打諢的蔣馥瑩居然一本正經的手握著書本,都說:“你沒事吧?書有什么好看的。去看男郎雜耍不好嗎?你是和離在家受了大刺激么?”
蔣馥瑩認真道:“我要看書了。你們去玩吧。我現在覺得看男郎雜耍沒有意思了。”
總不能說,她要證明她有一包藥,而不是她有一包破藥吧。她希望有一天夏妍可以正視她手中這包藥,并且感激她的藥。而不是這般盛氣凌人地蔑視她。她這是和前夫哥的太子妃較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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