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門倏地打開,皇帝的嗓音響起,“都進來吧。”
原來已經塵埃落定,染指臣妻,觸怒龍顏,睿王面色鄙夷的凝著氣息奄奄的太子。
薛琪齡先行進得去,給皇帝倒茶飲,看著被宮人按在長凳打的血肉模糊的太子,對皇帝道:“原您就因著對先皇后姐姐的舊情,養育這祁家七郎的孩子這些年,讓他監國也有得。他到底不是龍脈,修養人品不能和您相提并論,這又是犯了什么錯呀,您生這樣大的氣?”
皇帝怒不可遏的,頗有深意的睇著薛琪齡,“周家大公子領著媳婦求曦文做主,說這淵兒他將周家娘子給...唉!”
說著皇帝便頗為浮夸卻失望至極的長嘆一聲,再無顏面說下去,索性背過身去,注視著遠方風景。
趙婷勸諫道:“皇上,這其中必有什么誤會。淵兒他人品端方,不會做出那等沾染臣妻之事的!”
“誤會。他自己被打的受不住,他親口認了,說他對沈家大娘子舊情難忘,情難自控,你還說有誤會!”皇帝怒聲斥責,“果然,他辜負了朕的一片信任。來人啊,將他身上喜服扒下,玉冠除下,從今日起,關在陋舍,永世不得踏出陋舍半步!昔日東宮門下將才,全部歸在朕袖底,若有異心,斬立決。”
燕青、謝錦面面相覷,太子的計劃開始了。
祁淵顫抖著手,氣若游絲的緩緩的跪在地上,眸子里有著近乎瘋狂的隱忍的嗜血之色,他說:“皇上...原諒...原諒臣這一次...臣再也不敢了...”
“朕令你自冷宮復寵,已經是給你的最大的機會。你卻不知珍惜,你自毀名譽,天也容不得你。”皇帝失望的搖搖頭,“曦文,從明日起,你來代朕監國。”
“是,父皇!”祁曦文內心振奮不已,揖手道:“兒臣一定不辱皇命!”
宮人將祁淵身上華服除下,登時間祁淵身上僅余一身白色染血的中衣,他回眸看見了目光幽幽注視著他的蔣馥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