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馥瑩先湊近,輕輕啄了他布滿青茬的唇角。
祁淵握著她手的修長的手指收緊,他捏住她面頰,一下一下重重的回吻著她,許久,他唇瓣壓著她耳墜問道,“你想住哪?山腳,還是城鎮里。城里夜市小吃多,山腳下有農家菜。”
蔣馥瑩凝著他,“住最近的客棧。”
祁淵身子猛地一僵,呼吸緊了緊,隨即交代謝錦道:“見客棧停下。”
說著,他用粗糲的手緊了緊蔣馥瑩的手,到底留了力,沒弄疼她的手指,他凝著她,“上回還是正月初五看燈回來的夜里,我丟下你跑了。到今天多少天了?”
蔣馥瑩裝迷糊,“不記得。誰會數日子。”
“你不記得才怪。被丟下的是你,你不得天天記恨?”祁淵抿唇,“五十‘六’天了,蔣馥瑩。”
蔣馥瑩心下緊了緊,“五十七天吧。正月三十天,二月二十八天,今日三月初四,從二月初五計算,二十五加二十八加四,等于五十六?”
“你不是不記得?”祁淵如抓到她小辮子。
謝錦小聲說:“等于五十七。爺算錯了。”
山路頗有些顛簸,遇見幾家客棧,謝錦去問都客滿,還得繼續找。
祁淵幾回靠過來親蔣馥瑩,蔣馥瑩靠在他肩膀,額頭正貼著他的下頜,被他下頜青茬刺的微癢且痛。
她離了,他卻要婚了,好似總是錯過。
在距離山腳頗遠處,有家客棧有客房,三層的建筑頗有些年頭了,謝錦一邊說著:“這店離山遠,看不見太多山景,住的人少。還余好些客房。”
話語落下,謝錦已經將木梯放下,掀開車簾,眼睛不知往哪看,看馬腹吧,這是一匹精壯的汗血馬的勻稱的腹部。
祁淵低頭看下窩在他懷里的蔣馥瑩,知曉她爬山已經累壞了,他提起她從東宮拾到的大包袱,一手牽著她,交代她:“你提那個黑包,里頭是你零食。”
蔣馥瑩說:“我什么也不想提。”
“那你掛我脖子里。”祁淵朝她探了腦袋。
蔣馥瑩便將黑包掛了上去,給他原就掛著一只水壺的頸項又增加一只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