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堅持不用鎮痛藥一個多月了,陳安給他請平安脈,說他體內余毒清了,有需要可以要小孩了,能生個健康的崽。他不用鎮痛藥腿有些不自然,但用著靈芝,倒漸漸在康復,比先前好些。
轉眼到了三月初四,祁淵在皇宮御書房理政時,待遼東急報回復說四十七萬余石(dàn)糧食送到遼東十八個縣郡,百姓吃上米面了,災情有效控制。
祁淵心中大石放下,抬手翻了翻黃歷。
宜:嫁娶,納采,訂盟,祈福,出行
忌:齋醮,伐木,作梁,安葬,行喪
祁淵將手中剛剛批完的奏折一絲不茍的合起放在桌案,隨即拿起椅背外衫,休沐歸府,滿朝休沐。遼東的事情滿朝忙了一個多月,無人休沐。
蔣馥瑩身子將養一個多月,加之血靈芝的輔助,面色更是嬌美欲滴,祁淵回來時,蔣馥瑩正在收拾她的行裝。
“你收拾行李呢?”祁淵問。
“啊,是啊,你回來了啊,一個多月沒見你幾回,遼東糧食到位了吧。”
“嗯。剛忙完。”祁淵胡茬挺明顯,他每每夜里回來看看,她都已經睡下,迷迷糊糊說幾句他就又走了,“你準備回去了?”
“你毒不是清了嗎。我家那藥材沒問題啊。我還待著干什么。”蔣馥瑩找不到留下的理由。
“待著逗魚。”
“我家有魚。也是鵝頭紅。”蔣馥瑩百無聊賴。
祁淵問,“那你可以回家逗魚了。我這兩條魚就清凈了。”
“三月初四了,初六你就迎她過門了。這屋子我一直占著,滿東宮都裝點完了,就剩你這屋子沒布置呢。她的細軟梳妝臺都在廊底沒往里搬,她還挺好,也不出聲。”
蔣馥瑩壓下內心的揪痛,東西收拾差不多了,她將手里的一件棉衣塞進自己米色的大包袱里,她抓起桌上擺了一個多月幾乎落灰的臣子規,這東西對周蕓賢重要,在東宮居然是個垃圾般的存在,“這玩意兒也拿走了啊。初六我可不管了,風雨都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