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馥瑩漸漸紅了耳尖,“你為什么這樣看著我。”
“你為了我放煙花。我不該這樣看著你么?”祁淵抿唇,“你若是為了旁人,我便不會這般看著你。”
蔣馥瑩低頭看著茶盞里的細緊厚實碧螺春茶葉,沖泡后幼芽慢慢舒展開,茶色碧綠清澈,香氣濃郁,心下緊了一緊,卻覺得耳廓也燙了。
祁淵低手將她的手拿起,細細端詳她失去指甲的小手指,陳安交代不包扎勤擦藥更利于康復,“睿王在上京首富公孫徹的畫舫上有下榻之處,你進去是要被搜身的,火藥石哪里那樣容易帶進去?我和睿王這樣的人,都很怕死的。”
蔣馥瑩這計劃本就由一個很抽象的想法慢慢演化成一個具象,方才情急之下就要沖出去,可操作性的確不強。
“而且,你知道在誰那里購得火藥石?”祁淵問。
蔣馥瑩搖了搖頭,“不知道...”
“孤王有,有挺多。”祁淵輕笑,“但孤不會賣給你。睿王也有,他也不會賣給你。”
蔣馥瑩莽撞而幼稚的計劃被他不動聲色羞辱到體無完膚,當下里尷尬到無地自容,只硬著頭皮說道:“我以后不會這樣莽撞了。你能不能別說了。”
祁淵見她放棄了輕生報復周蕓賢、睿王的想法,當下睇著蔣馥瑩的小指,“疼么?”
蔣馥瑩回想起在靈翠山上險些被卷進巨坑的兇險,以及小指甲被掀掉一瞬的鉆心,和當下綿綿長長的疼,卻希望在他面前表現得勇敢堅強一些,畢竟夏妍的祖父有兵馬,而自己只有一腔的勇敢了,只堅韌道:“不疼,小傷。沒什么感覺的。”
“你再給我裝?”祁淵厲了幾分音色。
蔣馥瑩眼眶猛地一酸,把手往前一伸,“疼死了好么,你給我吹吹吧,昨兒我酉時回來,我就想找你給你吃靈芝,你還在那里畫婚像,一直畫一直畫,我...我...我就請大伙吃飯去了。我手疼得受不了,我抱著藥簍,想著你在和她畫婚像,我手就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