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過來更換了被毒茶侵染的茶幾和地毯。

待下人離去后，蔣馥瑩回身，指著藥簍里的萬年靈芝對祁淵道：“剛才我父親說過了這靈芝用法。我就不贅述了。你保重身體。”

說完，蔣馥瑩拿過外衫套在身上，然后抓起臣子規，翻著看了看祁淵的文官在那幾個錯字上面畫的紅圈模樣，她記在心里，足夠她仿制一份一樣的，然后將臣子規放下，就往門外踱步。

“蔣馥瑩。”祁淵輕喚。

蔣馥瑩如沒有聽見，繼續往外走。

祁淵立起身，從后面把蔣馥瑩抱住，“你去哪？”

“你放開，不用你管。”蔣馥瑩沉聲。

“你找周蕓賢和睿王去同歸于盡，我干什么不管！”祁淵厲聲道。

蔣馥瑩身子猛地一震，“你...”

“今日不是第一次孤傳見你父親，前些時日白天孤亦去了沈府。”祁淵澄清，“你要干什么，孤一清二楚。”

蔣馥瑩用力的掙扎，“你放開我，我要那個渾蛋算賬，他一次一次欺辱我妹妹，威脅我爹爹，他還...計劃傷害你，我受夠了，我真的受夠了！你放開我。只有周蕓賢死了，睿王就沒有御前參你的籌碼。我死了，希望你寬恕我父親對你的虧欠。”

祁淵用力的抱住蔣馥瑩，他用手輕輕將蔣馥瑩轉過來，把她抱在懷里，一下一下揉著她的背脊，“我不準你這樣做。”

“祁淵，我...我要保護家人，我也要保護你。”蔣馥瑩的眼淚落了下來，“我已經決定了。我不會放棄我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