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馥瑩說著就紅了眼圈,想告訴他,她沒有選擇睿王和大理寺卿,她堅定的選擇了他,但她不希望自己只做一個在他臂彎尋求庇護的女人,她希望保護他,也保護家人,并不希望因為她,他痛苦的強迫自己接納她的父親。他應該快意的生活。
祁淵見她眼睛紅了,他摩挲著她腕部疤痕,“孤沒被騙感情,也沒被騙色。最多被騙點銀子罷了。未到遲暮,尚且不算晚。都還來得及。”
“你不是和她生活七年?”蔣馥瑩不解地吸吸鼻子。
“留著呢。”祁淵說。
“留著什么?”蔣馥瑩不解。
“感情,色相。”祁淵往她手底一塞,“你若要,都是你的。”
蔣馥瑩手底圓圓潤潤的,她低頭一看,一顆色澤溫潤的夜明珠靜靜在她的手里躺著,她以為畢生永遠得不到的這顆夜明珠竟回到了她的手里,在這個她和他‘反目成敵’的當下,來到了她的手中,原該同祁淵冰釋前嫌的,可護城河上的畫舫,她不得不去。
“夜明珠你沒送給別人啊,祁淵。”
“沒。”祁淵說,“你拿著吧。但不是給如今這個投誠孤王之政敵的你。而是給我曾經未過門的發妻蔣馥瑩的。她若怕黑了,請你將夜明珠拿出陪陪她。”
蔣馥瑩吸口氣,倒不知該說些什么。
祁淵對蔣馥瑩道:“你先休息,孤出去一下。”
說著,祁淵先一步出屋,來到刑室,秦鐘等幾個暗衛將邱夢和翠墨也提了過來。
邱夢跪行到祁淵腳邊,拉著祁淵的衣擺,“殿下,我們從冷宮一路走來,相互扶持,互相取暖,雖然銀子、藥材、食物這些身外物不是夢兒的,但是夢兒卻實打實的照顧了您啊。您不會忘記夢兒的恩情的,對嗎?”
“你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好日子到頭了。孤王的恩人是蔣馥瑩,不是你。”祁淵冷漠的睇著邱夢,“讓翠墨回邱府去報信吧,便說你干的事,孤已經都知道了。孤給他們三天逃亡的時間。然后孤王的人,會開啟滿城狩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