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馥瑩面上血色逐漸流失,她不敢相信這個事實,祁淵在冷宮幽禁受盡磨難,失去母親而不得見母親最后一面,而直接結束先皇后性命的,竟是自己的父親。
這就是薛琪齡要毒害馮黎腹中胎兒嫁禍給沈胤祥的原因吧,要殺沈胤祥滅口,因為祁淵自冷宮出來了,薛氏擔心事情東窗事發,她干的丑事會被爆出來,所以先下手為強,將沈胤祥滅口。
“瑩瑩,”周蕓賢靠近蔣馥瑩,“眼下沈家、周家、和睿王、薛貴妃,是一條船上的人。當下,唯有除掉東宮,才能保全自身利益。之前,我們夫妻之間那些小誤會在大事面前,都不值一提。我們才是一家人。少主是外人。他本就被父親嫌棄,被繼后當作奪寵的籌碼,沒人在乎他死活的。只要你去他身邊,將為夫曾經抄錄的臣子規拿了過來...”
有人在乎祁淵的死活!
她蔣馥瑩在乎!
蔣馥瑩冷漠的看著周蕓賢,怎么,被父親嫌棄,被繼后當作奪寵籌碼,便該眾叛親離嗎,“臣子規拿來之后呢?”
周蕓賢面貌有邪佞之氣,不復此前儒雅溫煦之風,“臣子規拿來之后,太子就沒有為夫和睿王的任何把柄,為夫和睿王再不受任何的掣肘,為夫和睿王會即刻面圣,參他東宮個措手不及!”
“參他什么?”蔣馥瑩問。
“參他強占臣妻,參他離經叛道,參他以不正當手段逼迫本卿同你和離,參他身為少主,多次下臣子府邸偷情!”周蕓賢說著,便笑了起來,“你懷孕了吧?才見你在干嘔,是孕吐么。那么再參他,混亂綱常,致使臣妻有孕!必將他置于身敗名裂,萬劫不復之地!”
啪。
蔣馥瑩抬手狠狠扇了周蕓賢一巴掌,“是不是利用我利用習慣了啊?物盡其用是嗎?考慮過你參這些,也在傷害我嗎,世人怎么看我這妖婦?不好意思啊,我對你怎么往上爬不感興趣。我也不會找祁淵去拿什么臣子規。是個男人,你就自己去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