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懷的不是孤王的種。”祁淵冷聲道:“是旁人的野種。孤怎么可能容忍她誕下野種,貍貓充作龍血?”
“什么?她懷了旁人的孩子?您怎么知道孩子不是您的呢?”邱夢心中冷笑,蔣馥瑩啊蔣馥瑩,懷孕了又如何,懷孕了便可以母憑子貴么。被太子誤認為孩子是野種的滋味,不好受吧,委屈吧,賤人啊,讓你和我邱夢爭男人!
“孤近日政事忙碌,暫無心要子嗣,所以在服用避子藥。”祁淵笑道,“哼,這女人竟如此大膽,在給孤做生養小娘子期間,居然和旁人有染,并且懷上孩子讓孤分外作怒!”
“殿下息怒啊。其實夢兒早勸您,沈家大娘子心系周大人,無心和您在一起。若您肯聽夢兒勸您,哪里會到今日受到如此奇恥大辱呢。”邱夢尋思蔣馥瑩想進東宮,她邱夢動動手指就碎了蔣馥瑩的攀附東宮的念頭,“如今殿下下一步打算怎么是好?”
“蔣馥瑩懷上野種讓孤王蒙羞,孤準她回家探親二日,后日傍晚將人拿了回來,灌下打胎藥,把人轟了出去,自此干凈。”祁淵輕聲道:“夢兒放心,孤王自會找尋新的生養娘子,必給你一個孩子傍身。”
“殿下,沈家大娘子雖然作風不好,可是她肚子里的畢竟是她的骨肉,夢兒婦人之仁,看不得這等打胎落胎之事,往日里夢兒和沈家大娘子關系親厚,能不能看在夢兒的面子上,饒她一回啊。”
邱夢將手攥在衣襟,心中抑制不住的歡喜,那么蔣馥瑩被太子打完胎,要踢出東宮時,自己得去送行啊。
“饒她一回?”祁淵靜靜盯著邱夢,怒道:“這等心思不正之人,孤王不可能饒她!孤王要讓她知道,玩弄孤王的下場!素來,只有孤王玩弄他人。這次被人玩弄,孤王...很生氣的。”
太子離去后。
邱夢坐在鏡前,端詳著鏡中的自己,她說:“翠墨啊,你說女人生得漂亮又有什么用呢?我用著她的銀子,霸占著她的男人,讓她的男人打掉他們的親生子。翠墨啊,這樣,是不是蔣馥瑩太慘了些呢。”
翠墨在邱夢耳邊道:“妃子,待沈氏被落了胎,轟了出去,往后啊,再也沒有人可以撼動您在東宮位置了!哪怕他日夏妍進門,也到底沒有您勞苦功高啊!您對殿下可是有活命之恩的!”
邱夢端起一碗紫河車熬制的銀耳蓮子羹,“到時她落胎,面色一定不好。我呀,得把氣色調理好些,去送她一程。告訴她一些事情,她不被氣死么,準備一把雨傘吧,翠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