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端茶時指腹碰著些她的手指,蔣馥瑩頗為緊張的避開了。
祁淵飲了二口茶,便將茶碗擱下,隨即低手揉著犯痛的雙膝。
“你家人已歸府了。”祁淵沉聲道:“一早唐昭去今上那邊結案,唐昭后告訴孤,薛氏舍棄一名死士頂罪了。皇帝頗為懊悔。”
“謝謝你。”
“你大叔二叔連你家宅子都返還了,財物這些抄的東西都在庫里,孤晚些安排下去返還。”
蔣馥瑩忙說:“不急。你看起來好困好累,睡會兒吧。”
“不忙睡。”祁淵深深睇著她唇瓣,“你是現在收拾東西回沈府和家人團圓還是怎樣?我送你。”
蔣馥瑩低下頭來,“也行。”
“住了半個多月,有些不舍么。”祁淵問。
蔣馥瑩眼睛紅紅的,死倔著不出聲。
“這回就不藏你包袱了。”
祁淵便起身走到衣柜跟前,將蔣馥瑩的包袱自衣柜底下拿出來,然后將包袱擱在桌上,隨即把她的一件衣裳從衣架上取下來,疊好,整齊的放在包袱里,他動作比較細膩,衣裳疊的很整齊。
蔣馥瑩覺得他幫她收拾包袱的樣子像她家祖母,不是長的像,是那個細心勁兒像。
但蔣馥瑩不知怎么了,就莫名的有些惱了,可能不想走,想和祁淵在一起吧,她氣鼓鼓道:“不用你幫我疊衣裳,我自己疊就好了。你回來沒有洗手吧。我衣裳才洗干凈的。”
祁淵回頭睇她,到底走去盥洗室洗了手,用毛巾擦著手走回來,“你兇什么?家里復起你立刻給我吊臉子是么?”
“是又怎么樣。”
“我跪一夜,答應娶幾面之緣的夏妍。皇帝那邊剛放人,便急忙趕家來送你,困的要命給你疊衣裳,你還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