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監魏忠總是記不起宮人里有這號小太監,但魏忠也不查她身份,太子帶在身邊的有什么好查,總歸她跟著祁淵頗有種招搖過市之感,他監國,她便在殿后和其余小太監爬假山,掏鳥蛋,偶爾還能和宮女姐姐跳皮筋。
只是每次祁淵來拎她時都會頗為無奈的嘆口氣,提著衣領將她提走。
他們三餐在御書房書桌上吃,他理政,她在旁邊吃零嘴,娛樂活動是把他當馬騎,她顧及他腿疼,他說吃鎮痛藥了不礙事,她二十四了,又體驗一把騎在祁淵肩膀夠星星的感受,哈,日子真無聊。
夜里就一起在東宮主殿睡覺,她睡床,他打地鋪,有時他也會夜里坐起,她緊張的看著墻壁感受到他在后面掀起她被子一角,卻終是放下,他去了盥洗室用冷水洗臉后復回來歇著。
她原該來月信的,卻遲遲沒來,許是終日郁郁不得志,導致經血推后。她需要找個大夫給自己把脈看看,咦,自己就是御醫世家的一名大夫,于是她用手輕輕一搭,把手拿開了。
不是因為郁郁不得志,導致經血后推。
半月如一日,如膠似漆,半月期滿,她不再纏著他了。
漸漸的,蔣馥瑩發現祁淵開始忙碌起來,他去上朝不帶她了,夜里他也不回來主殿了。
甚至于過年,除夕,他帶邱夢去皇宮和皇后用膳,卻不帶她去。
他食了。
她和他過了半個月日子,天天如小時候一樣纏著他,他卻沒有帶她去見皇后。
蔣馥瑩在年三十這日夜晚,去了他在東宮的書房,她打門,“祁淵,為什么你今日去皇宮和皇后吃飯,沒有帶我呢?你不是說半月后就聯合皇后救我家人的嗎?”
“跟你過半月日子,總得陪邱夢一天不是?明日吧,明日帶你去見皇后。”祁淵說,“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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