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見蔣馥瑩局促,便指了指自己身邊的椅子,低聲道:“坐這,別想溜,和你還沒完。你剛才心疼野種呢。”
蔣馥瑩便走過去坐在他身邊,瞪了他一眼。
邱母見狀一怔,怎生太子叫那女子和他平坐呢,夢兒尚且在側坐,“家母過世,原想回了您話,接邱夢回去看看她外婆。但您風塵仆仆,還是您休息為上,叫邱夢伺候您身子要緊。她已經隨了禮金,心意到了就是了。”
祁淵心中頗為愧疚,邱夢外婆去世,而自己這三天卻和蔣馥瑩在貢院團圓,當下說道:“老人家先家去主持大局,孤這邊處理點事。得閑了和邱夢去看看仙去的老神仙,上柱香。”
邱母聽見太子要抽時間親自帶邱夢去參加白事,當下覺得特別有面子,立起身來,道了感謝要走,走了二步,又覺得看那蔣馥瑩不慣,回轉了身道:“若是邱夢這孩子哪里做錯了,不得您心意,您只管告訴老身,老身給她講道理。到底我們是小門小戶,不似高門大戶的小姐那樣八面玲瓏。邱夢她就是溫厚老實...”
祁淵哪里不懂邱母是害怕他冷落邱夢,曾經邱夢告知他邱父邱母為了幫助他,變賣老家的屋子和田地,四下籌錢幫扶他,他頗為客氣的立起身來,“老人家多想了,邱夢素來是懂事的。我身邊這個八面玲瓏的,或是娶,或是納,都不會影響邱夢的地位。”
“哎呀,母親,您在說什么呀!”
邱夢聽見又是娶又是納的,就慌了,緊忙拉著蔣馥瑩的手,又對邱母道:
“你可莫錯怪了殿下,他待這小娘子千好萬好,都是為了女兒的將來。女兒身子不好,不能生養,殿下便安排這小娘子進府,替女兒生養子嗣,處處都是為女兒打算呢!母親可休要胡說了。快去吧。”
蔣馥瑩翻了眼白,她說:“對,沒錯。我就是個生育工具。老人家放心吧。我八百個心眼子殿下是看不上我的。殿下就喜歡溫厚老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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