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只懶貓被揣在蓑衣里,露出兩只眼睛,原來馬背上也可以有家的感覺呢,她甚至充滿安全感的昏昏欲睡,她說:“我有家了…我有家了…不會有人欺負我了……”
他在貢院下榻的臥室在書房旁邊。
馬匹到了貢院院中,他自馬背縱下,抬手將手掐在她兩脅下,將人抱下馬來。
“雨下大了這會兒。”蔣馥瑩將手擋在頭頂。
“去廊頭底下。我去拴了馬就來。”祁淵指指走廊,示意她先過去,“媛媛他們有馬車,你不用擔心。”
蔣馥瑩便立在廊下,酒還沒醒,眼睛頗有些犯困,她靠著廊柱等祁淵,見他牽著馬往那頭馬廄去走,那邊墻邊豎著一根木樁,應該是馬廄里換下來的舊樁子。
這時風一吹,樁子就往祁淵身上去砸。
“小心小心!”蔣馥瑩一溜煙從廊頭底下鉆進雨幕里頭,一下抱住祁淵的身子,把自己后背對著那木樁。他身上傷夠多了,往她身上來吧。
祁淵這時眼疾手快看見木樁叫風吹了過來,連忙松了韁繩拍馬臀讓馬往馬廄里走,他自己緊忙把蔣馥瑩身子摟著避到邊上。
砰一聲,木樁就砸在祁淵腳邊,虛驚一場,險些傷著人,險些砸著馬。
下人緊忙過來將樁子挪走,跪下磕頭道:“爺恕罪,是小的沒及時抬走這勞什子,險些傷了人。”
祁淵擺擺手叫下人下去,“沒用的東西。”
蔣馥瑩后怕道:“嚇死人。”
祁淵低頭深深凝她,他把蓑衣脫下讓她穿上,以免淋雨,“你叫一聲,我忙躲不就好了。你怎么叫著跑過來抱住我了,你后背是銅墻鐵壁?”
蔣馥瑩倏地笑了,“我沒細想,我就跑過來了。我怕沒人領我回家了。”
“你不怕被砸到么。”祁淵拉起韁繩拴在馬樁上,然后用腳帶上馬廄門,牽的膝蓋一疼,他擰了擰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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