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母一把抓住蔣馥瑩受傷的手臂,抓得蔣馥瑩低嚀一聲,“蕓賢家的,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逃債。欠了我家銀子,打算賴掉了是吧!走,去官府,去死牢,找你爹去,找你家二姑娘去,找死牢掌事的太子去,找東宮評評理!”
說著就拉著小娘子要走。
“蕓賢家的,你欠債不還,還打扮這樣光鮮亮麗,是勾誰家相公的魂呢?”
“趙大娘,你休要胡亂語……”蔣馥瑩真是擔心叫路沿坐著那位聽見。
趙母順著蔣馥瑩視線一看,赫然看見東宮太子坐在那邊和未婚妻說話,當下鄙夷道:
“你這小娘子不知羞,你描紅唇涂胭脂是來勾引東宮?你想拿下東宮,重修舊好?”
“趙大娘,你莫急,有話好好說。你家定金我已經……”蔣馥瑩見到祁淵和未婚妻在一處,這趙母滿口亂說,勢必會給祁淵帶來麻煩,蔣馥瑩懂得夏家對祁淵意味著什么。
趙母不待蔣馥瑩說完,厲聲道:“走,我要在未來太子妃面前拆穿你的狐媚詭計,不能叫你四處坑蒙拐騙!人家太子那般端正老實,會受你勾引?若是那樣,我腦袋砍了給你做球踢!”
趙母這樣扯著喉嚨一喊,祁淵那邊原頗為內斂的睇著夏凝,這時便朝這邊探看過來,只見那老婦人拽著一截月白色手臂要往這邊來,那手臂主人死活不過來,宛如這邊有什么駭人之物,墻擋住大半,倒看不真切被拽的人是什么模樣。
莫非是...
夏凝聽聞動靜也朝著那墻角望了過去。
祁淵看看天色,已然酉時了,他對夏凝道:“你回吧,立刻。”
夏凝一怔,如何這般生硬地逐客,忌憚什么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