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姍見周蕓賢小聲和蔣馥瑩說著要回府看傷的話,當下熱絡道:“周大人,不麻煩的,還是先處理一下傷勢,這回去貴府邸還得一個多時辰,不能疼一路呀。”
周蕓賢推讓道:“不用不用,不嚴重,我家瑩瑩堅強,不嬌氣的,抄家問斬都能扛得住,別說是手臂受點小傷。就不麻煩你們了。我們回府再處理。”
蔣馥瑩當下恨不得將周蕓賢置于死地,他如何可以這般拿她的傷心事和別人談笑風生。
在楊姍和周蕓賢推讓期間,燕青的屬下在燕青耳邊說了句什么,燕青臉色大變,倏然間親自起身朝著花廳外迎了去。
楊姍問那屬下,“少爺臉色肅正,出了什么大事?”
“稟夫人,少主從東宮下來將軍府邸了。”屬下說。
一畢,便見院中將軍府的家仆紛紛跪下。院中竟一時沒有站立之人。
燕青躬身將那身穿蟒袍的清俊男人請入廳來,用衣袖掃了掃座位,“兄長,請上座。”
祁淵進廳,將拎在手里的箱籠擱在幾上,環視眾人,但見眾人對他躬身行禮,在周蕓賢身后看見了那扔下項鏈不辭而別的小娘子。
她眼尾紅紅的,一手輕輕壓在另一手臂,被壓著的那條手臂微微曲著似乎伸不直,他突然心下一緊,記起她光著被自己擁在懷中的時是那般信任和依賴他,如今卻不朝他投來半分視線。
蔣馥瑩垂著眼睛沒有去看祁淵,原以為此生不會再見了,哪知在這個她摔斷手臂,被丈夫訓斥摔跤摔的不得體的傍晚,又見到了。
他照顧完他的側妃了?他來找她這個害他側妃失去做母親資格的壞女人報仇的嗎?她希望他不要兇她了。她今天……又不行了。
“不知兄長今日會過府,沒有備下酒菜。弟疏忽了。”燕青問道:“不知兄長過府,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