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時眾人都慌了,丫鬟也魚貫般跟在祁淵身后往屋里來,蔣馥瑩正怯怯地偎在門畔,見好些人過來了,她甚至沒有來得及躲避,便和抱著邱夢的祁淵對面而立。
邱夢看見蔣馥瑩,痛苦地捂著小腹,她說:“周夫人,...你我素日交好...若你真對殿下有意,我也不是小氣之人,你莫再利用他了,這些年他夠苦了...”
祁淵心中很疼。
蔣馥瑩身體晃了晃,她并非利用,她那層堅硬的外表下已經血肉模糊。
祁淵見邱夢狀態太差,對慘白著小臉的蔣馥瑩沉聲道:“你回臥室回避一下,她如今受不得刺激。聽話。”
蔣馥瑩下意識后退,后背貼在墻壁,好生無助,多余。
翠墨急聲道:“妃子,你不能有事啊,妃子...你吃了那么多苦,你不該再受這個罪了啊...”
待祁淵將邱夢抱去通房,擱在榻上,不多時太醫也來了,滿滿擠了一屋子人。
邱夢心下一揪,妒忌的心中絞痛,為何周夫人可以去主臥回避,而只是抱她來通房,而不是主臥,當下心中酸澀難忍。
祁淵坐在榻邊,原打算出去安撫一下蔣馥瑩,方才蔣馥瑩看起來慌亂無依孤零零立在墻邊很是可憐,他打算先讓人送她去毓慶閣和她妹相處會兒,怪他,七年沒見,五天和蔣馥瑩團圓的昏天暗地,是他把邱夢生辰忘了,沒處理好這事,原計劃他去午時去宴上出現一下,找個借口脫身就是,實在是瑩瑩背著包袱要走把他激得失控了。
蔣馥瑩因此被嚇到了,他也很心疼,他清楚蔣馥瑩亦需要被安撫,需要被擁在懷里哄慰,他想說她不是壞女人,所有的壞是他祁淵一個人的,是他提出賣身救父誘導的她。
邱夢臉頰蒼白,滿頭冷汗,見祁淵有要出去的趨勢,當下拉著祁淵的手說:“爺,不要丟下夢兒一個人,我們不是說好了相互攙扶走完一生的嗎...夢兒現下覺得好冷,好冷,好疼,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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