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馥瑩覺得滋味太苦澀了,這不是自己應該逗留的地方,她有種在別人家服侍男主人的不適感。
“我該回家了。春茗。這幾天謝謝你照顧我起居。”蔣馥瑩掏出十兩銀子遞給春茗,“不要婉拒,這是我的一點心意,看得起我就收下吧。我還是有些小錢的。”
春茗說,“夫人...在這里打雪仗堆雪人逗鵝頭紅不好嗎?”
“我得回家了。”
蔣馥瑩被暗無天日的接了來,也該盡快暗無天日的走。就當沒有發生過。
沈家重審,她陪睡五天,交易結束了,走慢一點就不體面了,她什么都沒,自尊心是有的,骨頭也很硬。她不可能容許自己拖累或者依附任何人,小時候或許對祁淵死纏爛打,現在她不會那樣做,她學會了隱忍。
蔣馥瑩隨即用手巾擦了手,然后來到臥室里,四下里找她的包袱,她記得她把包袱擱在衣柜底下的,如今她在衣柜里翻了幾翻,沒有找見,她扭頭問在那邊自己和自己下棋,頗為冷淡的祁淵。
“祁淵,你見我包袱了嗎?”
祁淵從棋盤移開視線,睇了眼她,“什么包袱?”
“我來時裝我換洗衣服那個包袱,你幫我從馬車上背下來那個大包袱。”蔣馥瑩描述著:“米白色的。”
“沒有看見。”祁淵頗為冷漠的說著。
蔣馥瑩見他沒有搭把手要幫她找包袱的意思,當下很有些受冷落,便四下里在屋子里亂找,她說:“你如果看見我包袱了,你就告訴我一下。別光看著我找。”
“我沒看見。”祁淵冷聲說,“跟你說過了,男人一旦得到了,人就犯懶了,你指望我幫你收拾東西呢?我理你么?不過睡了幾日,你當自己是我娘子呢?”
蔣馥瑩便有些煩躁地到處找包袱,總歸離場時都有些狼狽,尤其包袱還找不見了,她在衣柜找,在壁櫥找,在通房茶幾底下找,四處找不見,急得她一頭汗。
祁淵眼尾余光里看她滿屋子找東西,拿在指間的棋子幾近捏碎。
最后蔣馥瑩在床底下最深處找見了包袱,她這幾天昏天黑地的,根本不記得自己有把包袱塞床底下最深處去,就跟被人有意藏起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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