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蕓賢離開后,蔣馥瑩對尤氏道:“尤蓮蓮,大家都沒吃飯呢,那勞煩你再去做一桌飯給我婆母,我小叔,小姑子吧。”
尤氏方才煮很久才煮好一桌飯菜,現下里又得去煮,當下恨在心頭,但一家子在等,她想上位,又不能不作賢惠姿態,哪知蔣馥瑩隨時處處都可以收拾自己,便氣哼哼說道,“我自然知曉,不勞弟妹提醒。”
蔣馥瑩跟在周蕓賢后面去了。
尤氏心急不已,對翁氏道:“娘啊,您都不管管弟妹么?她連吃飯桌子都掀了,這眼里還有誰啊!”
“你沒看蕓郎心情不好。再有她明日要去燕將軍府幫燕夫人做衣服,今日不便打罰她,只等五日后她回來,定要嚴厲懲罰她!連同毀去畫作一事,一起懲罰!”翁氏切齒道,“誰不知大體破壞了蕓郎的大事,老身第一個不饒她!”
尤氏莫名縮了縮脖子。
進到臥室后,周蕓賢立在窗前靜靜的站著。
蔣馥瑩進屋便靠著桌子站著,“是因為畫的事情要責罰我嗎?我不知道那畫是怎么破壞掉的。我也會查一查幕后是誰在搗鬼。是不是府里有人容不下我,故意搞我,等查清楚了,你給我個說法。”
周蕓賢疲憊道:“不是畫毀掉這件事。”
蔣馥瑩怔了怔,“那你叫我過來做什么。”
“沒事不能叫你過來?你越發冷淡了。”
“腰花被你娘拉走,我熱情不起來。”
周蕓賢回身過來,拉住蔣馥瑩的手,就那樣重重地握著,“娘子,我遇到大麻煩了,你就別計較腰花了吧,娘給了我生命,培養了我,她過分些無可厚非。我邁不過去這道砍的話,我這輩子就完了,我將一事無成,在上京再無我立身之所。我寒窗苦讀,苦心經營二十載,將毀于一旦,往后過年都沒臉回禹州大義鄉探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