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馥瑩認真想了想,誠實道:“我希望你送我,可我怕你身體吃不消。你都好忙碌的,我又讓你通宵了。你有忙不完的大事,我反而無所事事每日里瞎折騰。”
“你為什么希望孤王送?不想斷干凈么?”
“因為你還沒有回答我那個問題。我不知道明天還要不要去東籬巷等你。你的膝蓋里頭有積水,所以你痛得很厲害,我懂怎么排液體出來,我知道你不愿意看見我,我施針的時候可以不說話打擾你的。”
“孤身體沒事。用著藥維持都挺好的。”祁淵把她從地上扶起來,心想不容易,還知道問問他身體呢,還是有些心的,“你是什么材料做的,踢別人可以把自己放倒。明明孤王看著不像會摔倒,沒走跟前你就倒了。”
“我就是笨唄。站都站不穩。”蔣馥瑩澀然笑了笑,“我沒有你家側妃那樣穩重吧。你沒有娶到我,你真燒高香了。”
“你施針的時候可以不說話。孤王卻做不到視而不見。你的問題,孤在考慮,你也知道獨處時,我們不好辦,是么。”
蔣馥瑩明白他意思,施針是獨處,她又不給他,她誠然是坐地起價的。
祁淵輕輕一嘆,把蔣馥瑩抱了,就跟進七叔客棧時一樣的抱法,蔣馥瑩被抱出屋門,又一路抱下樓,下面關檔了,懷親王也準備離開,在門口又遇見了。
蔣馥瑩下意識抱住藥箱遮掉面頰,到底還是不習慣叫人看見他二人一起露面。
他七叔她大舅的,搞得她緊張兮兮。
希望大舅回府不要告訴她外婆和外公半夜在她前夫哥這里遇見了她,讓她在家族一夜成名,然后浸豬籠,完結。
但她不似來時那般直挺挺地不去靠他,或許要分別,她矯揉造作了一回,把身子輕輕靠在他的胸膛。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