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輕輕抿唇,目光在她腳上穿的他買的靴看了眼,便移開了視線。不是看不上么?還穿著干什么。吊他胃口就這么好玩,就不能緩一緩再吊,光點火不滅火...
謝錦錯愕得將嘴巴張成一顆雞蛋那么大,所以少主他不回府睡覺是打算和周夫人過夜嗎,這房間是真開起來了?!
這...是義無反顧在離經叛道的路上越走越遠了,他真的沒想到爺他做得出破壞人家夫妻感情,破壞人家家庭的事情,不都勸和不勸離么...
蔣馥瑩把躬在祁淵身邊以及跪在祁淵腳邊的人認了出來,躬身立著的是她兩度上門求見而不得看見的舅父,一個是她舅父的大兒子蘇桐,舅父舉家不是得了痢疾又感染了風寒么,從蘇府上來這上京食府幾十里,帶著病還挺能出遠門的,哎。
回想起自己兩度投奔無果的辛酸,一次為爹一次借錢,回想起自己跪在舅父府門外那高高的門檻上的窘迫,蔣馥瑩登時覺得很有些窒息,明白過來舅父是來見太子為蘇桐謀將來的,也清楚自己是洪水猛獸人人避之,便只想盡快離開,不去自找不快。
“民婦收拾好了。少主既然有事忙,民婦便先過去了。”蔣馥瑩輕聲對祁淵說著,念及等待她的只是江邊客棧一間冷硬的客房,便幽幽吐了口氣。
她內心里還是希望祁淵可以送她一送的,畢竟他還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東籬巷每天二刻鐘斷不斷,也不是非回答不可,可這就是鉆牛角尖的她呀,得不到答案就不會放棄詢問。
哪怕碰的滿頭是包,哪怕一直詢問會被對方討厭,可是她得不到回應就會沒有安全感。
祁淵朝蔣馥瑩看過去,一時沒說什么,不想叫她走,想留她住一夜,她在臥室和衣睡,他睡外廳這種,她不愿意發生,他可以不發生。
這么多年他克制習慣了的,她在旁邊,他心里穩些,惱她,又舍不得她。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