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抄那份臣子規,上面有四個錯字。其中三個錯別字是王八犬,今日去交臣子規時被太子的文書給檢查出來了,這乃是大不敬的罪過!輕則發配邊關干苦力,重責滿門抄斬,這是我,換作旁人得嚇尿褲!”
周蕓賢渾身發軟,用手往心口砸了兩下,仍舊沒有有驚嚇中緩過來,“當時太子那個面色極為不悅,我跪在太子書房,出了一身的冷汗,衣服都汗濕了。好在太子曠達不羈,襟懷磊落,不然我今日生辰,來年今日就是忌日了!”
蔣馥瑩死死攥著手,她不懂以祁淵睚眥必報的性子如何可以姑息周蕓賢,興許祁淵有他自己朝堂的顧慮吧。
看來刺激祁淵情緒使祁淵除掉周蕓賢這條路走不通,畢竟王八犬三字都可以包容,上位者的官場守則她真的不懂。
“行,我知道了。沒事就好。”
“你表現得太平淡了!都感受不到你關心我!”周蕓賢說。
“老夫老妻你別這樣膩歪。你大姐煮了飯,你餓了的話,就叫她給你盛飯。她在井邊洗被子。可能干了,洗了十幾條。你去瞧瞧吧。”蔣馥瑩說著提了提身上的藥箱,便要離開。
“你怎么沒有檢查出來錯字?你不是檢查了一遍?”周蕓賢埋怨著,又說:“洗個被子,有什么好瞧。你以前又不是沒洗過。”
“我當時不是說我眼花了,沒檢查出錯字來,叫你重新看一遍,你又說自己抄錄得小心不肯檢查。事后埋怨我!又不是我抄錯了字!我抄那一份多,一個錯字都沒有。”蔣馥瑩不悅地埋怨回去,“什么都往我身上推責任!你大姐不是一個字沒幫你寫?你怎么不怪你大姐?”
周蕓賢這才面色柔和了下來,“好了,不是說推責任。這不是出事了,我心里難受。行了,你今天干脆不去給麗姐針灸了,咱倆收拾一下,去中州街那邊住客棧,今天在外面住,晚上你好好安慰我一下,我今天真嚇壞了,你沒見太子當時的面色,我此生不愿意見第二次了。娘子,我真受驚了...”
蔣馥瑩心想我干什么安慰你,你活著回來我還氣壞了呢,誰安慰我一下,醞釀這么久,白忙活一場,“不行,我和人家麗姐說好了,鄰里鄰居,哪能爽約。”
“也行,那你去去就回,抓緊回來收拾一下衣服,和過夜用品。”周蕓賢說,“記得帶銀票,吃住都在外面,得費不少錢,今晚帶你吃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