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
他冒著觸怒龍顏的風險頂撞今上,就為她考慮讓他受用一回,到底誰求誰來著,他怎么有點分不清了?
祁淵并沒有被取悅到,反而被深深氣到,“你賬算得挺清楚,一點虧不吃。和孤王做這些,你覺得很惡心,是么?幫你頂撞今上,違背圣意上奏重查你父親的案子,忍著惡心又可以了,對么?利用孤王利用得挺明確的。忍辱負重啊你。為孤王付出些微厘毫,很不甘?”
蔣馥瑩輕聲說,“祁淵,你怎么想都好。但你不出手救我父親,我不會和你發生不該發生的。咱們本來就不應該牽扯。總得有個人先付出誠意。我不可能先出底牌。你把我吃干抹凈提褲子不認賬,那我不是吃了啞巴虧。”
蔣馥瑩清晰的知道和他牽扯越親密,自己的心就越難過,分別時她也會更不舍得,因為他始終是邱夢的,與其丟了心,失了身換回一場難堪,她選擇利益最大化,起碼難堪的有價值。
祁淵的眼底有受傷之色,低眼看向她攥在他衣袖的手,“邱夢夜里怕黑,不敢一個人睡,孤王得趕回去。離得遠要些要時間。今天先散場。”
他說完,等著蔣馥瑩放開他的衣袖。
蔣馥瑩低著眼睛,眼底有澀然之色,但自己沒有立場說‘我也怕黑,也需要你陪’,當下這種關系,她連想這樣的話都會覺得很不合適,哪能對分別七年的昔日未婚夫,如今他人夫君說這些。
想起明日周蕓賢將要去面見祁淵,遞交臣子規,便升一股濃重的‘護’夫心理。
“殿下,明日我家阿郎會去您在皇宮監國時落腳的御書房送臣子規。上次他被罰抄臣子規,都是我害的,看在方才我給您沖那杯苦參茶的份上,可以原諒我家阿郎么?抄了二個日夜,他都累壞了。”
“你!”祁淵的心臟驟然如被攥住,隱隱作痛,“這可怎生是好,孤王原想罰一罰便翻篇了,如今,卻翻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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