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蔣馥瑩抬起面頰。
“腿不舒服,坐下來抱抱,嗯?”祁淵低聲道,“喝酒了,今天沒吃鎮痛藥。”
蔣馥瑩這才意識到她將身體的重量都靠在祁淵身上,他站久了腿疼,她哪里知道祁淵沿河岸找她走了二個時辰路,只以為他站了一會兒腿疼,便連忙松開他腰身。
祁淵坐在床榻上,她這屋子,除了床榻便是梳妝臺桌椅,沒合適的地方坐,他身量高大,就這床榻寬敞些。
他拍了拍腿。
蔣馥瑩倒不好意思去坐了,始終記著自己成家之事,他牽著她過來,叫她坐在他腿上,他將下頜擱在她肩膀,“到底是不是你啊?”
蔣馥瑩明白他問的是打斷他腿之事,給她問的不自信了,“不...不是啊。”
祁淵沒有說話。
“真..不是。看守雖然是我買通的,但我沒叫他打你。你看,我希望他給你托個夢告訴你實情...”
蔣馥瑩在祁淵那難以描述的神情里,幾乎越描越黑,她的胃都替她著急,當即鬧起饑荒,發出一聲不合時宜的聲響。
“你吃了晚餐么?”祁淵問。
“沒有,我不餓。”蔣馥瑩說。
咕~咕~
她的胃...唉...
“打包了飯菜給你。”祁淵指了指她梳妝臺上餐盒,說著,他將床頭小桌子拉到他跟前,習慣性拉開抽屜看看里頭有沒有什么特別的,倒是沒有周大人的痕跡,他抬手從蔣馥瑩的腰里扯了荷包下來。
蔣馥瑩不知他要荷包做什么,便走到梳妝鏡前面,打開考究的餐盒,內里有兩道菜,蹄筋和酥肉,一道青菜菌湯,和一份米飯,估計上次她在馬車上吃這兩樣,他記住了,又點一樣的。
蔣馥瑩倒沒有作假,拿起筷子吃飯,坐在椅上腳懸空,一邊吃一邊前后輕輕踢腳,抬頭看見梳妝鏡里的自己,這頭發扎成這樣,一個巨大的丸子頂在頭頂,額角的傷口還滲著血水,罷了,又不打算與祁淵怎樣,形象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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