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下不單瞠目,他還結舌。五兩銀子,集體賣身一夜。
蔣馥瑩尋思勞動他一大班子人一夜不睡覺,怪不好意思的,“五兩你收少了。你這么好,解我燃眉之急,冷呼呼在戶外折騰你一夜,我給你十兩吧,明兒你吃點好的補補身子。”
祁淵安靜的聽著前妻和黑衣男子談打野戰包一夜的價錢,委實聽不下去了,還吃點好的補補身子,她懂挺多,曾經年少時那個純潔的瑩瑩,如今好陌生...
“謝錦,掀簾。”
“是,爺。”謝錦掀簾,請黑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少主低身下車。
蔣馥瑩忽然覺得這天色暗了不少,黑云壓頂似的。
回頭一看,原是祁淵把燈籠給擋住了。
祁淵...
蔣馥瑩心下一驚。本預期回頭看見陌生人,哪知這一回頭看見他。
原以為此生都不會再見了,豈知不過二日又見了。
上次從他馬車不歡而散,那日他傳來她夫婿讓她難堪,護著他的妾室,逼她穿邱夢燒壞了披風,抱沒了炭火的暖手爐,且在馬車上打了她屁股。
她作為交換特別有骨氣的和他斷絕了不正當關系。
在這個她坐在護城河畔哭紅了眼睛的夜里,又見面了。
她額角磕在花壇子的傷口滲著血,腳底磨出了水泡。
他一襲華服側夫人在旁。
她丟了小狗懷揣小狗畫像,他帶邱夢來畫舫玩樂放孔明燈。
蔣馥瑩下意識的抬起手把額角的發絲往下壓了壓,擋住了那傷口,總歸不希望被他看見她的慘狀,因為不想自他眼中看見因這傷口而帶去的快意,她會受不住的,起碼今晚她承受不住更多了。